邢娜愣了一下,她終於明白了,歐陽雙傑一大早說要去看看田如璽家的舊址原來是為了看地形以及交通的環境。
“這麼說如果是外麵來的人作案的案,很難被發現,那麼也很可能田如璽一家是被謀殺的?”梅雪芳問道。
歐陽雙傑淡淡地說:“這個不好說,我問過田如潮,那小橋過去是果嶺山,山這麵當年並沒有人家住,那小木橋是田如璽家自己搭的,早些的時候田如璽想在果嶺開荒山種果樹,不過因為政策不允許,後來就沒幹成,那小橋自然用處也就不多了,因為它隻通往果嶺,要出村進城還是得經過坳口。”
邢娜的眼睛一亮:“也就是說,如果他真是被人謀殺的,凶手又是從果嶺方向來,那麼凶手至少要翻過果嶺?”歐陽雙傑苦笑了一下:“果嶺山並不小,翻山過來殺人,工作量就太大了,假如真是這樣,那麼什麼樣的深仇大恨才能夠支撐一個人翻山越嶺地繞那麼遠的路來殺人?還有,他就那麼肯定河上會有那座橋麼?田如潮說過,就是村裏的人知道這座橋的也不多。”
“我說歐陽,你在繞我們呢?照你這說法,到底有沒有這樣的可能啊?”邢娜確實讓歐陽雙傑給繞暈了,歐陽雙傑點了點頭:“有,凡事皆有可能,這就是為什麼我要插手這個案子的原因,我是想要排除這樣的可能。如果這樣的可能不排除,我們自己的案子也無法確定是不是與之有關。”
梅雪芳也苦笑了一下:“歐陽,你知道嗎?你總是提出矛盾的論斷。”歐陽雙傑卻說這並不矛盾,大膽假設,小心求證這是辦案的基本原則,隻要存在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你就必須要把它給弄清楚。
“可是這資料我們都看了好幾遍了,再繼續抱著這堆東西看有用嗎?”邢娜確實是看得頭都痛了,歐陽雙傑說:“有用,我想或許我們看得還是不夠細,我們必須多著眼於這個案子中的一些細節,記得有句話說的,細節決定成敗,它決定的不僅是我們的成敗,也決定著凶手的成敗。”
他說從犯罪心理學的角度看,任何一個犯罪嫌疑人在殺人的時候都不會是輕鬆、坦然的,除非他經過特殊的訓練,比如一些特種行業,像特工、殺手等等,否則就算再狡猾的罪犯都多多少少會緊張,會出錯,當然,他們的錯大多會出在細節上,而對於一個刑警來就,同樣也必須注意每一個細節,因為在這些細節中我們很可能就能找到犯罪嫌疑人留下的蛛絲馬跡。
邢娜笑了:“你還真不愧是心理學教授,幾句話又繞回去了。”歐陽雙傑說道:“學以致用嘛,邢娜,如果你能夠把微表情與行為心理分析和基礎演繹法完美地結合在一起的話,那你一定能夠成為一個優秀的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