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明亮在辦公室裏看著報紙,他沒想到會有兩個警察來找自己。
“老李,你不是已經退休了嗎?怎麼又開始工作了?”餘明亮疑惑地望著李國勝,李國勝笑道:“我是退休了,不過是協助他們查個案子罷了,對了明亮,你可是有些日子沒有去找我喝酒了。”
餘明亮苦笑了一下:“還喝,我這都喝成了胃穿孔了,你就饒了我吧。”
“你是醫生,還怕這點小病啊,再說了,酒治百病的,胃穿孔那是說明你喝少了!”餘明亮大約四十五、六歲,他還在藥房的時候就認識李國勝的,兩人也算是忘年交,李國勝辦案的時候也常常找他請教一些藥理學上的知識,這一來二去兩人的感情就出來了。
而且兩個人都喜歡喝酒,所以啊,他們既是朋友,更是酒友。
餘明亮望著歐陽雙傑:“這位好眼生呐,應該不是我們樟山人吧?”
歐陽雙傑自我介紹道:“我叫歐陽雙傑,是從黔州來的。”餘明亮“哦”了一聲:“你們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嗎?”歐陽雙傑笑道:“餘醫生,今天我們來找你是想向你了解一下葉麗的情況的,據我們所知,從零八年葉麗就開始到你這兒來接受心理治療了,對吧?”
餘明亮眯起了眼睛:“葉麗?是的,她是我的病人,已經有五、六年的時間了,她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她老公一大早還來找我要過她的一些診斷及治療的報告,說是要交給交警隊,都是老熟人了,我也就交給他了。按理說啊,這報告我是不該給的,畢竟嘛,尊重病人的隱私,隻是葉麗已經死了,而且還是自殺,我想這些資料或許警方用得著,我也算是配合了警方的工作了不是?”
李國勝笑了起來:“是,當然是了,明亮啊,我們看你的診斷及治療的那些報告裏說葉麗是輕度抑鬱,而且還有過幾次輕生厭世的情緒,不知道有沒有表現過自殺的傾向?”
餘明亮搖了搖頭:“我倒沒有看到過,是她哥哥葉誠說的,其實最初就是叫誠領著她到我這兒來的,唉,葉誠對自己這個妹妹啊真是費了不少的心思啊。”
歐陽雙傑說道:“葉麗不是已經結過婚了麼?她的先生有陪她來過嗎?”
餘明亮說羅誌祥與葉麗的夫妻關係向來並不和睦,在樟山很多人都是知道的,他們夫妻早就已經分開過了,葉麗自己住一套房子,羅誌祥也自己住一套房子,兩個人雖然沒有正式辦理離婚,其實與離婚也沒有什麼兩樣,好象羅誌祥倒是每個月還能葉麗一筆錢,給她做生活費的,雖然葉麗有自己的工作,但這事情應該是他們夫妻之間自己的什麼協定吧,葉麗曾經對餘明亮提過一嘴,不過餘明亮也沒有把這事兒放在心裏。
李國勝問餘明亮:“她最近有沒有表現出有厭世的情緒?”
“沒有,近半年來她的情緒一直都很好,因為每周她都會到我這兒來一趟,這周她是周二來的,也就是說是三天前,當時她還和我開玩笑,她問我是不是可以不來了,她覺得自己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也說其實她早就可以不來了的,可是她說葉誠偏得讓她來,葉誠擔心她,她也不想讓葉誠這樣的擔心,所以就一直堅持到醫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