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都,警察同誌來了。”黃淑君走到燕雲都的身旁,扶住他的胳膊輕聲說道。燕雲都沉哼一聲:“不見,我說過誰我都不見!”燕雲都已經七十多歲了,身子骨倒很是硬朗,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老年喪子,而且燕斌還是自殺的!他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會自殺,燕斌是什麼樣的人作為父親他是最清楚的。
黃淑君輕輕歎了口氣,對等在書房門口的肖遠山二人搖了搖頭,馬小虎皺起了眉頭,就想進去,肖遠山拉住了他。燕雲都是個學者,在華夏是很有影響力的,要是鬧了什麼不愉快回去又該要挨板子了。
黃淑君勸道:“雲都,你還是見見吧,警察也是為了燕斌的案子來的。”
燕雲都抬眼看了看黃淑君,又看了看書房外的肖遠山和馬小虎,終於他鬆口了:“讓他們進來吧。”
肖遠山和馬小虎進了屋,燕雲都說道:“有事就說吧,別浪費我的時間。”
肖遠山這才說道:“燕老,對於燕教授的死我們都感到很意外,還請您節哀。”肖遠山很注意自己的措辭,他之所以用意外這個詞而不用難過是因為他確實也並不難過,如果燕斌真是二十三年前梁紅軍家滅門案的凶手之一,那麼在肖遠山看來他就是死有餘辜。
當然,這種想法不能夠掛在嘴邊的。
“意外?你們也覺得我兒子是自殺的?”燕雲都問道。
肖遠山猶豫了一下,最後他還是搖了搖頭:“不,雖然警方對燕斌的死做出了自殺的認定,可是我們知道他並不是自殺的。”肖遠山的話讓燕雲都的眉頭一皺,他可是過來人了,警方既然知道自己的兒子不是自殺的,卻又做出了自殺的認定,這說明了什麼,說明這個案子應該很複雜,另外肖遠山剛才說的意外,可卻又否認了這個意外,他也聊聊猜出了肖遠山的立場好象並不站在燕斌的這一邊。
“這位警官,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燕雲都不滿地問道。
肖遠山歎了口氣:“燕老,您老別激動,這樣吧,我先給您說一個故事,您就多給我些時間,我會慢慢把一切都告訴你的。”燕雲都沒有再說什麼,扭頭示意黃淑君給肖遠山他們泡茶。
“這故事得從二十三年前說起,二十三年前在閩南省樟山縣發生了一件詭異的案件,那是中秋之夜,樟山林場一個叫梁紅軍的,一家七口在吃團圓飯的時候沒有一點征兆地集體自殺了,大大小小的七口人都麵帶安詳地割腕自殺了……”
肖遠山把梁紅軍家的滅門案詳細地說了一遍,他的目光望著燕雲都的臉,這是歐陽雙傑教他的,歐陽雙傑說過,一個人麵部的細微表情很能夠反應出他的內心真實想法。
燕雲都的心裏很是震驚,他是心理學專家,他隻是聽了開頭一點就已經知道了這起謀殺案一定是運用了心理學的手段,接著他又想到了二十三年前的中秋,燕斌當時不正是去了閩南麼?燕雲都的臉色就更加的難看了:“肖警官,你是意思是梁家的滅門案很有可能與燕斌有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