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楚和邢娜拜訪羅洋教授的目的,就是想看看能夠從羅教授這兒得到什麼啟發,然後鎖定嫌疑目標。可是聽了羅教授和白倩的話後,他們才知道這想法有些不切實際。唐楚歎了口氣,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搗鼓出心理學這玩意來,他還從來沒想到心理學竟然會這麼恐怖,甚至還能夠成為殺人的工具。
就算是武林高手,殺了人總會留下一點蛛絲馬跡,比如他是如何出刀,從刀法上就能夠看出他的力道,武功門派什麼的,可是用心理學殺人你根本就什麼都查不出來。
邢娜端起茶喝了一口:“白老師,這次閩南的心理學年會我聽歐陽說你也參加了?”白倩說她是黔州方麵的組織者,她自然是要參加的。她想了想說道:“對了,當時歐陽還和燕斌一個房間呢,我記得歐陽對我提起過,燕斌還和他說了很多關於心理暗示的事情。”
羅洋說道:“燕斌的父親燕雲都也是華夏有名的心理學學家,聽說燕斌喜歡心理學多半還是受了燕雲都的影響,不過燕斌後來專攻一點,那就是心理暗示。其實燕斌如果多把心思花在做學問上,他應該還能夠再上一層樓的,可惜啊,燕斌這個人,唉,我還真說不上來,總之他給我的感覺怪怪的,很不真實。”
白倩“噗”的一聲笑了:“歐陽也是這麼說,他說燕斌整天就是笑眯眯的,那笑就讓人覺得虛假了,哪有人永遠都是微笑著的,歐陽認為人的一張臉其實就是情緒的晴雨表,所以啊,它不會永遠都是繃著的,也不會永遠都是笑著的,該什麼情緒就要對應什麼樣的臉譜,隻有這樣才不會覺得虛假。”
唐楚和邢娜又坐了一會才離開,他們臨走的時候羅洋拉住了唐楚:“唐局,歐陽不會有什麼事吧?”唐楚用力地點了點頭:“放心吧,他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們隻要找到了真正的凶手,他哪裏還會有什麼事呢。”白倩歎了口氣:“真沒想到,我記得在閩南的時候都還好好的,這才多久啊,我真希望你們能夠早一點抓住凶手,還歐陽一個清白。”
離開了羅洋家,邢娜問唐楚要不要去一趟燕雲都家,唐楚搖了搖頭,他知道就算真是去了燕雲都那兒也不會有什麼收獲的,肖遠山不是去過了嗎?
“不用了,這兩天燕家正忙著處理燕斌的後事呢,去了也隻能給人家填堵。”唐楚頓了頓:“對了,這個白倩你覺得她怎麼樣?”邢娜楞了一下:“唐局,你什麼意思?”
唐楚白了她一眼:“我能有什麼意思,我隻是問你對白倩的看法罷了。”邢娜認真地想了想:“不錯啊,人很熱情的,一看就是那種樂於助人的人,熱心腸。人也長得漂亮,年紀不大卻已經是黔州省心理學會的副會長了,算是年輕有為吧,還有她和歐陽的關係也很不錯,歐陽很是尊重她的。”
唐楚轉動著方向盤,象是漫不經心地“哦”了一聲。
邢娜不明白唐楚為什麼會突然問起白倩,她問道:“唐局,你不會是懷疑白倩吧?”唐楚說他哪能沒有根據亂懷疑一個人呢,他隻是覺得這個白倩是個很圓滑,很有交際手腕的人,相反他覺得這樣的人才讓他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