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濤是吃過早餐來的,半道上他就接到了歐陽雙傑的電話。
歐陽雙傑他們上了車,曲濤笑道:“我真佩服你,祁思敏無意中透露出的一點信息就讓你抓住了!”歐陽雙傑點了支煙:“你別弄錯了,祁思敏當時可不是無意透露的,她根本就是有意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們的,隻是她猶豫不決,她不能肯定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對那孩子是好事還是壞事,所以臨時刹住了。還記得當時祁思敏在提這件事情的時候那語氣麼?我記得,起先我是問她關於梁詩然的事情她知道多少,可是她卻沒有直接提及梁詩然,而是在那當口說出了盧琴為了替人家看孩子沒來為她慶祝生日的事情,這說明在她的心裏這兩件事情一樣的重要,她也是借那當口提醒我們,她要說的那件事情是很有份量的。”
曲濤歎了口氣:“怪不得人家說別和學心理學的人太接近,你們太可怕了,別人的一言一行在你們眼裏都能夠解讀出一二三來。”邢娜白了歐陽雙傑一眼:“是不是任何人在你們的眼裏都是透明的啊?”
歐陽雙傑聳了聳肩膀,歪了下頭:“嚴格說來,假如對任何人任何事你都用心去觀察去解讀的話,確實是這樣的!”邢娜一臉的悔悟:“看來我得重新考慮一下我們之間的關係了!”
曲濤這才發現自己的一句話引起了什麼樣的後果,他尷尬地吐了吐舌頭。
邢娜當然是說著玩的,她哪裏會不知道歐陽雙傑是一個值得托付終生的人,再說了,她可不覺得戀人或者夫妻之間需要有什麼秘密,在她看來什麼自由的空間啊、隱私啊都是扯淡,都是為自己打見不得人的小九九找的借口。
就如她和歐陽雙傑在一起,她就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值得對歐陽雙傑隱瞞的事兒,如果硬要說有,隻可能是工作上保密紀律要求不能說的。
盧勇把他們迎進了家,祁思敏的精神看起來比昨天要好了很多,她親自給歐陽雙傑他們倒上了茶,然後在歐陽雙傑的對麵坐了下來。
歐陽雙傑他們沒有先開口,既然是祁思敏找他們來的,他倒是想聽聽祁思敏想要說什麼。
“歐陽警官,昨天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失態了。”祁思敏微微一笑,輕聲說道。
歐陽雙傑也笑了笑:“我這個人說話直,但沒有惡意,祁女士,請相信我們和你一樣擔心那孩子的安危,所以你不要有太多的顧慮,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我們,我相信有你們的配合,我們一定能夠盡快找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