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雙傑的心裏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此刻麵對著白倩他總是覺得有一絲內疚,白倩越是不以為意,他心裏就越不是滋味。
白倩還是那個白倩,什麼事情都大大咧咧的,對歐陽雙傑的態度仍舊和以往一樣,雖然她的心裏隱隱也有些難受,但她還是包容了歐陽雙傑,畢竟歐陽雙傑作為一個警察,懷疑一切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白姐,事情是這樣的……”歐陽雙傑這次沒有隱瞞,他把盧琴的事情和盤托出了,這個案子很特殊,歐陽雙傑覺得有的事情沒必要對白倩隱瞞。
白倩了解了整個案情之後苦笑了一下,此刻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歐陽雙傑會懷疑自己,自己太符合歐陽雙傑他們要找的梁詩然的條件了。
白倩歎了口氣:“那個梁詩然也太可惡了,複仇就複仇,為什麼要扯上那麼多無辜的生命?還有孩子,她怎麼可以用一個孩子去威脅他的母親?”
歐陽雙傑點了點頭,不管盧琴之前做過些什麼,孩子沒有任何的錯,孩子在梁詩然的手裏不知道會不會受什麼苦。
“白姐,有件事情我想問一下,當時嚴阿姨說起嚴寬去學琴的事情時,你好像很不想她當著我們的麵提起這事兒。還有,既然是去學琴為什麼非得在老師那兒住上一晚呢?”歐陽雙傑道出了心裏的疑惑。
白倩告訴歐陽雙傑,她並不是怕嚴大媽把這事兒說出來,隻是不希望嚴大媽在孩子麵前提這事兒。說是學琴,其實白倩是在讓孩子接受心理疏導,那個教琴的老師,其實是個兒童心理學專家。雖然嚴寬到嚴家有好幾年了,可是白倩卻覺得這孩子好像心裏有什麼事,他對嚴大媽和嚴老爹還好一些,偶爾還可以說上些話,可是對白倩和嚴振北就不一樣了,白倩和嚴振北幾乎每周都去陪孩子,可是他就是不願意和他們說話。特別是對白倩他很是戒備,白倩自己都不明白怎麼會是這樣。
原本白倩想自己開導他的,可她嚐試了好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有一次白倩和嚴振北帶這孩子去逛街,發現他對鋼琴很感興趣,當時嚴振北就說讓他去學琴,白倩就想到了一個要好的姐妹,是開心理診所的,但也學過鋼琴,好像還過了國家的定級考試,蠻厲害的。她便有了主意,讓嚴寬和她學琴,一來她確實能夠教嚴寬彈鋼琴,二來她原本就是兒童心理學的專家,或許能夠對嚴寬有所幫助。
白倩說那個女人歐陽雙傑應該也認識,歐陽雙傑聽她說到心理醫生,而且還是鋼琴的好手早就猜到是誰了:“範琳?”白倩點了點頭:“虧你還記得,當時介紹她給你的時候你竟然沒看上眼,其實她還是很不錯的。”
白倩告訴歐陽雙傑,範琳在第一次和嚴寬見麵的時候也察覺出了,這孩子的心裏有陰影,他對於陌生人很排斥,白倩說他之前表現出和嚴振北投緣其實更多是偽裝的成分,目的就是希望能夠讓他們收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