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雙傑的話讓大家都沉默了,唐楚和肖遠山都拿眼睛望著馮開林。肖遠山事先是聽歐陽雙傑說過這事情的,他也知道馮開林曾經為了這個事情和歐陽雙傑談過,還讓歐陽雙傑別輕易地懷疑自己的同誌。
唐楚卻不知道,他是第一次聽到這事兒,他的心裏一驚,專案組裏怎麼會出了內鬼呢?唐楚是個老政工人員了,這樣的事情他還是頭回遇到。
唐楚咳了兩聲,馮開林不說話,他怎麼著也該說點什麼。
“歐陽啊,這事情你沒和其他人說吧?”唐楚輕聲問道。歐陽雙傑實話實說:“在去找紀茹芸的時候,邢娜問我為什麼要對陳政偉的案子那麼關心,我就和她稍微提了下這件事情,不過請各位領導放心,我跟她交代過了,這事兒還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她是不會和任何人說的。”
唐楚點了點頭,歐陽雙傑與邢娜之間的關係他已經知道了,邢娜這個人他還是信任的,也是因為和歐陽雙傑在一起以後邢娜才轉了性,那可是個冰冷的霸王花,平時那可是嫉惡如仇,唐楚輕聲說道:“我的意見是這事情咱們做內部調查,要不就由我來負責吧,分頭談話!”
馮開林搖了搖頭:“不,這件事情不要聲張,更不能象老唐說的這樣,分頭找專案組的人談話,這樣很容易打草驚蛇,我的意見是引蛇出洞!因為到目前為止,或許那個人還存在著僥幸的心理,認為我們還沒有懷疑內部有鬼,所以呢我們想想看是不是能夠設個套個,來個請君入甕!”
肖遠山和歐陽雙傑都點了點頭,唐楚笑了:“薑是老的辣,看我,一遇事又是政工的那套就來了,隻想到談話,做思想工作,沒考慮到案情的特殊性,我聽你們的。”馮開林望著歐陽雙傑:“歐陽啊,你覺得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是什麼?”
歐陽雙傑眯縫著眼睛:“找到陳政偉,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接手紀茹芸案子的事情我也和老肖說過了,就說是我和紀茹芸曾經有過接觸,而當時隊裏一時也騰不出人手來,所以老肖才讓我去過問一下陳政偉的事的。不讓他們知道我是特意去對陳政偉的失蹤案進行調查的,到時候我會以應付的態度在明麵上給這案子一個結論,讓他們以為我還是把目光放在手中的案子上,而忽略了陳政偉這條線。”
馮開林點了點頭:“嗯,你倒是未雨綢繆,看來你在之前就已經想明白了。”歐陽雙傑苦笑了一下:“這都怪我,之前我在重新梳理案子的時候沒有重視這事兒,一開始我隻把天宇集團的事情簡單地看做是陸天峰與紀茹芸的家產之爭,其實丁長工的案子之後我就應該有所警覺的,我忽略了這個在丁長工與陸天宇之間穿針引線的人。”
肖遠山說道:“你不必自責,其實這不是你一個人的錯,我們大家也跟著案子一路走來,我們誰都不曾留意過這個陳政偉。”唐楚也是和陳政偉有過接觸的:“其實我也是一樣啊,陳政偉這個人當時我就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很不真實,可是我並沒有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