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娜的心裏很不舒服,怎麼能夠這樣對歐陽雙傑?他為了這個案子可以說是嘔心瀝血,就因為暫時的一點失利,就要全盤否認他的成績麼?沒有這樣的,這不是過河拆橋是什麼?所以她再也坐不住了,從椅子上彈了起來:“這不公平!歐陽這一個多月來做的工作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再說了,若不是他,現在我們連這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都不知道,最後還不是就按自殺處理了?”
歐陽雙傑歐陽了邢娜一眼,這個時候邢娜站出來替他說話並不是他希望的:“邢娜,坐下!”邢娜哼了一聲,坐了下來,歐陽雙傑嚴厲的時候她還是很害怕的。梅雪芳歎了口氣:“唐局,我也覺得局裏這個決定是有問題的,不管怎麼說,我覺得歐陽做得沒有錯,他之所以會被陷害,也是因為他的存在,威脅到了對方的安危,我覺得這很能說明問題,說明他的調查方向並沒有錯!”
肖遠山咳了兩聲:“各位,聽我說兩句吧!”
大家都拿眼睛望著他,肖遠山說道:“你們的心情我和唐局都能夠理解,可是你們應該也知道,這個案子在林城造成的影響有多大,市局領導又頂了多大的壓力。最初市裏給了局裏十五天的破案時間,可是這都過了一個多月了,案子卻陷入了僵局,你們讓局裏怎麼交差?”
邢娜說道:“肖隊,你是隊長,也是專案組的副組長,還有唐局,你是副局長,專案組組長,案子你們也有份的,可是你們做了多少,又有什麼成績?案子無法推進,沒有進展難道你們就沒有責任麼……”歐陽雙傑站了起來:“邢娜,你不說話沒有人當你啞巴!”邢娜咬著嘴唇,眼睛有些濕潤,她沒想到自己替歐陽雙傑說話卻換來了他的喝叱,唐楚也沉下了臉:“邢娜同誌,這是局領導的集體決定,你的組織紀律性呢?”
說著他一下子站了起來:“散會!”
唐楚氣衝衝地離開了,肖遠山歎了口氣,拍了拍歐陽雙傑的肩膀:“是我害了你啊!早知道就讓你好好呆在警校多好。”說完他也走了,歐陽雙傑沒有說話,鐵青著臉也離開了會議室。
邢娜望著歐陽雙傑的背影,她的心裏很是難過,梅雪芳摟住了她的肩膀:“你別難過,歐陽一定能夠挺過去的,如果這點小挫折他都捱不住的話,他就不是歐陽雙傑了。”
馮開林的辦公室裏,肖遠山和唐楚坐在沙發上,肖遠山惟妙惟肖地向馮開林模仿著唐楚的樣子,看得馮開林大笑不止:“老唐啊老唐,你不該幹警察,該去演戲啊,這老實人的模樣,唬起人來還真是一套一套的。”
唐楚苦笑了一下:“你們還好笑,現在我可是成了專案組的眾矢之的了,估計小邢是把我恨死嘍,在她的心裏一定是我這個外行又想奪權了。”
馮開林收起了笑容,長長地歎了口氣:“歐陽這一步棋也太狠了,這是把我們三個架到火上烤呢,那幫子小年輕一定會認為,是我馮開林為了給上麵一個交待,拿歐陽來開刀祭旗呢!”
歐陽雙傑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裏,邢娜輕輕敲了下門,很久歐陽雙傑才把門打開,他看著邢娜:“有事麼?”邢娜進了辦公室,關上了門:“中午為什麼不去吃飯?”歐陽雙傑搖了搖頭:“不餓!”邢娜說道:“就因為一個副組長麼?歐陽,你不是那樣的人,你不應該是一個副組長的位置就讓你輕易沮喪、頹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