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條路就麻煩了許多,那就是從緊挨著物料棚的已經快封頂的B棟二樓把屍體直接扔進物料棚裏去,那樣的話物料棚的屋頂就必然會有掀開石棉瓦的痕跡,當然,也可以不掀,直接讓屍體砸下去,那麼石棉瓦就不可能是完好無損的。
羅毅也說了,屍體不應該是從高空拋下的。
這樣一來,歐陽雙傑覺得從B棟把屍體弄過來的可能性也不大,從二樓小心地把屍體放下去,然後再把它扔進物料棚,這至少需要三到四個人才能夠完成。
歐陽雙傑也上過了B棟樓,二層,甚至三層他都仔細查看過,沒有發現一點痕跡。如果真是從這兒把屍體弄下去的不可能沒有一點蛛絲馬跡,何況昨晚還下著大雨。
廣三還告訴他們,物料棚的門鎖並沒有被撬過,連他也不清楚那屍體是打哪冒出來的。
王小虎問他物料棚的鑰匙還有誰有,他說工頭有一把,不過工頭昨晚和他在一起耍錢,根本就沒有離開過。
工頭叫何其偉,他向鄭重發誓這鑰匙就從來沒有離開過他的身上,他說他是何書玉的侄兒子,何書玉就是開發商,大老板,他說他怎麼會做出事來呢,他叔平日裏對他很好,還開出這樣高的工資,讓他在這兒幫著看著工地,這是對他的信任,他是決計不會對不起何書玉的。
他懷疑這是廣三夥同了外人幹的,他說廣三這人平時就不怎麼靠譜,手腳也不幹淨,他曾經發現廣三偷了工地的廢舊鋼材去賣錢呢!
廣三也說那鑰匙他從來都沒給過任何人,這可是他的飯碗,他怎麼敢不小心。至於何其偉說的偷廢舊鋼材賣錢的事情他也矢口否認,他說那都是經過老板同意的,處理了一些不要的東西,何老板說那錢就當是給他幫著喂兩條狗的辛苦費。
回到局裏,歐陽雙傑就和王小虎去了肖遠山的辦公室,肖遠山已經是分管刑偵的副局長了,而唐楚去了省廳,做了巡視員。
“歐陽,你小子現在可是很少跑我辦公室了。”肖遠山笑罵道。
歐陽雙傑也笑了:“你現在是副局長了,又是我的分管領導,我要是跑得太勤了人家就得說我拍你馬屁了。”王小虎也笑了起來:“是啊,肖隊,不,現在是肖局,別說我們歐陽隊長,就是我沒事也不敢往你這屋裏亂鑽啊!”
肖遠山給了他一個白眼:“你們就給我貧吧!”讓他們坐下以後,肖遠山散了煙:“說說吧,什麼個情況,我聽說又出現命案了?”
歐陽雙傑大致把城基路工地的案子說了一遍,肖遠山眯縫著眼睛:“殺人拋屍的事情我見得多了,可是這麼個拋法卻是第一次聽到,按理說要拋屍應該拋一個遠一點的,隱秘的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他們倒好,拋到建築工地的物料棚去,值得這麼折騰麼,簡直就是多此一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