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歐陽雙傑他們拒絕了和羅蘭一家一起吃晚飯,可是晚飯歐陽雙傑卻是和邢娜、王小虎、鄭重一起吃的,自然是歐陽雙傑這個當隊長的請客。
他們是去金頂山吃的夏家清水燙,清水燙也是林城的一大特色。
“你們知道剛才陸芸和我說什麼嗎?”歐陽雙傑給大家倒著啤酒,邢娜擺了擺手:“我不要,你喝吧,一會那車我來開。”鄭重也說自己還得開車,歐陽雙傑和王小虎也就不管他們的酒了,讓他們自顧點兩瓶飲料,邢娜讓老板上了兩瓶“加多寶”。
“陸芸那孩子如果好好培養還真是根好苗子,她和我說啊,她覺得那兩個服務員一定知道些什麼,但卻沒有和警方說實話,鄭重,這條線一直都是你在跟的,你說說吧。”鄭重皺起了眉頭:“那兩個服務員中李丹是個大學生,人相對本份老實,倒是冷豔在社會上混的時間要長些,看上去也很是油滑,不過她們倆都說了,陸新確實沒有留下什麼,陸新出事也很突然,根本就沒來得及交代她們酒吧的事情。”
歐陽雙傑眯縫著眼睛:“我倒是覺得陸新出來並不突然,陸新不是提出要出門幾天,讓她們看著酒吧麼?陸新要去哪?我查過他的通話記錄,我發現一個問題,他的手機很幹淨,幾乎就是服務員、供應商等等與他酒吧業務有關聯的人打的電話,而且通話的時間都不長,這說明一個什麼問題?”
王小虎說道:“說明他應該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電話號碼,而那個電話才是他開展其他見不得光的業務的聯係電話!”邢娜點了點頭:“對,一定是這樣的。”
歐陽雙傑喝了一口啤酒:“我還是堅持我之前的觀點,陸新轉給羅蘭那二百萬,接著又向服務員交代自己要離開林城幾天,這些都說明他自己已經意識到了危險,他原本應該是想要暫時出去避避的,因為任誰知道自己有危險都不可能坐以待斃,所以他的第一反應很正常,那就是先給自己的妻女一筆錢,然後自己帶了些現金想要跑路!”
歐陽雙傑說到這兒,頓了一下:“但他的死我覺得很可能是個意外,雖然我不敢肯定,但我曾經和小虎做過一個假設,那就是陸新想要跑路,可是當他經過那個工地的時候,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他出事了,凶手很可能是工地的那幾個人,為什麼呢?錢!那個匿名電話不是提到過麼,陸新帶著一個密碼箱,箱子裏有一百萬現金,正是因為這一百萬現金,陸新被害了命,謀財害命!一百萬說多不多,可說少也不少,還得分是對誰而言。工地的那幾個工人家庭條件都不好,假如真有這麼一個機會,一下子一個人能夠弄到十六七萬的話,你們覺得是不是值得他們鋌而走險?”
鄭重說道:“有這個可能,可是有一點我有些想不明白,那就是如果真是工地的人動的手,那麼他們為什麼要那麼處理陸新的屍體呢?還有,我們對工地進行過好幾次的勘查了,沒有發現一點的蛛絲馬跡,幾個民工能夠有這樣強的反偵查意識麼?”
歐陽雙傑笑了:“鄭重的問題提得好,這也是一直以來我百思不解的地方。按理說如果真是這幾個民工作的案,那麼他們那麼熟悉工地,一定能夠找到更好的藏屍體的地方,換做是我,開個夜車,哪堵牆壁,哪根柱子裏把屍體用水泥一砌,那陸新就算是人間蒸發了,就算是要被發現那也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情,為什麼要把他扔進物料棚呢,而且還是他們主動來報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