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三,你可要想好了,這可是人命官司,那後果的嚴重性你不會不知道吧?”王小虎捧著茶杯,一雙眼睛冷冷地盯住廣三,廣三的額頭滲出了細汗,不是說請自己來配合調查的嗎?怎麼就把自己給弄到這羈押室裏來了,這架勢哪裏是協助啊,分明是在審訊嘛!
廣三的心裏在打著小鼓,一個勁地犯嘀咕,他不知道警察為什麼態度一下子就變了,從王小虎那冰冷的目光和陰沉沉的臉上他總是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警官,我說了,這事情真和我沒有一點的關係,真的!”廣三帶著哭腔:“你們可不能冤枉好人啊,我就是一個看守工地的,我什麼都沒有做啊!”
王小虎淡淡地說道:“我們請你來是讓你好好地,仔細地回憶一下,你的鑰匙是不是借給過其他的人,廣三,我可和你說明白了,我們的技術部門已經得出了結論,那具屍體就是從正門給放進去的,門鎖也沒有被破壞過,如果不是你們打開門讓他們把屍體扔進去的那就見鬼了,而你也說過,那鑰匙就你和何其偉有,你們倆人都逃不脫嫌疑,想仔細了,假如你不能夠把自己摘幹淨的話,後果會很嚴重,那你就是參與謀殺陸新的共犯。”
王小虎說到這兒就閉上了嘴,這段話就足以對廣三形成一定的威懾了,再說了,王小虎也不好再繼續往下說,否則很可能就會違反了紀律,有誘供逼供的嫌疑了。
廣三沒有說話,他眯起了眼睛,他的心裏還真是有些害怕了。
王小虎也不著急,他不是菜鳥,對付廣三這樣的人他知道該怎麼辦,慢慢來,熬鷹一般,大家比的是氣性和耐性,你越是不溫不火,廣三的心裏就會越沒有底。
而隔壁一個羈押室裏的何其偉就要狡猾得多了,不管鄭重怎麼詢問,他都一口咬定了那鑰匙從來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身上,當然,他更不會承認自己與陸新的死有半分錢的關係。
鄭重還是那張不苟言笑的臉,他也不急著對何其偉說什麼,而是小聲和謝欣說著別的什麼,仿佛與案情並沒有關係,隻是偶爾他那冰冷的目光會落到何其偉的身上。
“警官,我什麼時候能夠回去啊?”何其偉問他。
鄭重淡淡地說道:“你先給我安心地呆著吧,慢慢想,什麼時候想到什麼了我們再好好的談,不著急。”說罷他又和謝欣竊竊私語起來,直接過濾了坐在他們對麵的何其偉。
大約半個多小時以後,羈押室的門被推開了,王小虎伸著進來看了何其偉一眼,那目光有一絲玩味,接著他又向鄭重招了招手,鄭重出去了。
何其偉是和廣三一起被帶回局裏的,他也知道廣三就在隔壁,是由這個姓王的隊長在訊問,見王小虎把鄭重叫出去,何其偉的心裏隱隱有些擔憂,廣三那小子不會真讓警察給唬住了吧?他是不相信警察真知道什麼的,如果真是那樣被帶回來的怎麼可能就他們兩個人。
俗話說得好,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若是廣三真被他們詐出了什麼來,後果可是很嚴重的。就在何其偉走神的時候謝欣輕輕咳了一聲,何其偉嚇了一跳,謝欣冷笑道:“怎麼?是不是已經想到了什麼?”何其偉假笑了一下:“警官,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一定會主動向你們坦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