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虎讓肖遠山給問住了,這個“拖字訣”他也是剛想明白的,要讓他說出具體的想法他還真是沒有。
一中隊隊長傅振華發言了:“我倒是覺得王隊說得有道理,拖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這個拖並不是無為,而是給自己爭取時間,隻要我們占據了主動,那麼我們就能夠在後續的較量中占據上風。”
二中隊隊長晉慈笑道:“我的問題和肖局的一樣,拖說起來容易,可做起來難,老傅,你也說了,拖不是無為,可是我們現在又該怎麼為?為才真正是我們的關鍵。隻有為,我們才有可能占據主動,可是我們卻沒有具體的為的辦法!”
馮開林擺了擺手:“好了,你們都不要爭了,先聽聽我們歐陽隊長的意思吧。”
他把發言權交到了歐陽雙傑的手上。
歐陽雙傑看了看在座的諸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王隊說得沒錯,我們現在必須得拖,得讓他們覺得我們想和他們談條件,閻洲不是已經給我提出了條件麼,從他給的條件來看還很豐厚,既讓我能夠保全我的父親,又讓我能夠破獲大案要案長臉,同時還能夠顧及到他和我的所謂兄弟之誼。可惜啊,他和我認識這麼久,按說他對我應該很了解,應該知道我是不可能用原則做交易的,他以為綁架了我的老父親就能夠達到逼我就範的目的,他打錯了如意算盤。”
歐陽雙傑的情緒有些激動,他站了起來。
“我歐陽雙傑是個孝子,在這個問題上我不會謙虛,那是為人子女應該具備的根本,在我們國家從古至今都以孝為百善之先,但孝不是愚孝,就如忠也不該是愚忠。”
馮開林眯縫著眼睛,他沒想到歐陽雙傑會先從孝這個話題切入。
“我了解我的父親,我父親是老同誌了,他和很多他們那一輩人一樣,正直、善良,但在大事大非麵前卻絕不含糊。他被綁架了,身處險境,可是假如他知道我是靠著出賣了自己的原則,違背了自己的良心,違反了國家的法度把他換回來的話,我相信他會以此為恥,那不是在救他,再是在殺他,以我對他的了解,那樣他寧願死也不會再認我這個兒子。”
歐陽雙傑說到這兒,他的眼圈有些紅潤。
在場的人心裏也都覺得有一些堵,他們已經明白了歐陽雙傑的意思,歐陽雙傑表明了他自己的態度,那就是絕不妥協!
他們知道歐陽雙傑做出這樣的決定,他的心裏承受著多麼巨大的壓力。
歐陽雙傑輕咳了兩聲:“好了,我說這些隻想說明,無論如何,我們都沒有理由向犯罪妥協,就算我想,我的父親,我的母親也不會同意!現在話又說回來,剛才大家的發言說得都很好,特別是這個‘拖’字,很和我的心意,閻洲不是提及兄弟情份麼?那我就和他聯絡一下感情,一麵和他慢慢談條件,一麵開始我們的反擊!”
大家都望向歐陽雙傑,他們從歐陽雙傑的話語裏也聽出了歐陽雙傑應該是有了什麼計劃。
“下麵我做下布置,今天譚叢波火化,在公墓安葬,老傅,你帶人把譚晶晶給我請回來,她說過,喪事結束,她會給我一個交代,我倒要看看她會說些什麼,另外小虎,把對段大旗幾人的保護全都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