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虎查到了杜仲平失蹤前曾經有人見到他和一個年輕人見過麵,就在他家不遠處的一個街心花園,大概是下午四點多鍾的樣子。
提供這一情況的是街心花園入口處的書報亭的攤主,他說當時他還和杜仲平打過招呼,可是杜仲平看上去慌慌張張的,正在和那年輕人解釋著什麼,那年輕人仿佛脾氣不小,也不怎麼搭理杜仲平,自顧往花園裏走去。
攤主姓潘,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微微有點胖,帶著口吃,說著話的時候還常常眨巴下眼睛,那神情模樣很是滑稽。可王小虎卻笑不出來,因為這女人根本就說不出那年輕人長什麼樣子,一會說沒看清,一會又說忘記了,什麼可能,也許,或者這些詞她倒是沒少用。
“大姐,你再仔細地回憶一下,那年輕人有沒有什麼明顯的特征,讓你記得比較深刻的。”邢娜輕聲問道。
女人眯著眼睛仔細地想了想,然後有些不確定地說道:“我好像記得那個年輕人走路和時候好像有個習慣,他的右手喜歡不停地抓握著,不知道這算不算一個特征。”邢娜苦笑著看了王小虎一眼。
上了車,邢娜對王小虎說道:“現在看來那個年輕人很可能就是凶手,杜仲平一定是被他擄走的,那個街心花園四通八達的,他們至少能夠從三個以上的口子出去而不被人發現。”
王小虎皺著眉頭:“潘大姐已經說了,杜仲平是自己跟著年輕人去的,所以嚴格來說並不是年輕人擄走他的,所以說年輕人就是凶手也言之過早,或許他是在和年輕人見麵以後才出的事呢?別急著下結論吧。不過這個年輕人當然也有嫌疑,先找到他再說吧。”
“怎麼找?到現在為止我們隻知道是個年輕男子,身高一米七到一米七五之間,還有就是右手那什麼抓握,連長什麼樣,是胖是瘦都不知道,這和大海撈針有什麼區別?”
邢娜有些氣餒,王小虎卻說道:“之前我們不是對杜仲平失蹤前兩天的通話記錄做過調查嗎?其中有兩個電話號碼是沒有存入聯係人的,會不會其中一個號碼就是這個年輕人的?”
邢娜搖了搖頭:“兩個號碼都不是實名製登記,其中一個已經找到了機主,是個收廢品的,他是給一朋友打電話,誤撥到了杜仲平的機子上,我們也核實了他的話,他朋友的號碼與杜仲平的就兩個數字的差別。另一個一直都沒有查出什麼來,杜仲平失蹤的當天就停用了,現在看來那個號碼確實有可能就是那年輕人的。”
王小虎說道:“就算不是實名登記的,卡從哪兒辦的這個我們應該能夠查到吧,我想,辦卡的地方,應該是那個人經常出現的地方。”
邢娜說道:“那又怎麼樣,就算知道他經常會出現在什麼地方,可是你知道他到底是誰?”
王小虎笑了:“還有一點你可別忘記了,杜仲平為什麼會跟著他去街心花園,那是因為他們認識,潘大姐不是說了麼,兩人去花園的時候杜仲平一直在向年輕人解釋什麼,而年輕人仿佛不怎麼願意聽他的解釋。”
“那又怎麼樣?”邢娜還是沒明白王小虎的意思。
王小虎淡淡地說道:“他們是認識的,而且那個年輕人有些來頭,杜仲平對那年輕人的態度恭敬就很能夠說明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