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素對這個案子還真的很有興趣,他說今天一整天閑著沒事的時候就把這幾個案子在腦子裏過一遍,他也想試著看看能不能把案子給捋清楚。
“我還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性,不過我相信你一定不會讚同。”兩杯酒下肚,羅素又說話了,歐陽雙傑說:“你都還沒說,怎麼知道我不會讚同?”
羅素尷尬地笑了笑:“因為我說的這種可能性是基於你的最初判斷是錯誤的前提下。”
“你是說凶手或許根本就不是精神病人,而是個正常人,而他所做的這一切,就是想讓我誤以為是精神病人作的案,這樣我的目光全都在精神病人身上,而讓那凶手逍遙法外!”
羅素說道:“是的,不過我知道這樣的可能幾乎為零,所以就沒有說。”
歐陽雙傑卻很認真地說道:“不,也確實是有這樣的可能,隻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們都要盡一切的努力去求證,我會去好好查的。”
歐陽雙傑還真沒有這麼想過,就算是現在,他也沒有把羅素的話放在心裏,他相信自己的判斷,這是他的專業。如果真像羅素說的,那麼這個凶手就太變態了,不僅智商高,而且自律性也很強,偽裝成精神分裂者殺人,牢記各種作案的思路與手段。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歐陽雙傑的專業讓他覺得如果真是一個正常人這麼做的話,很可能會把自己真的搞瘋的,最終也會成為真正的人格分裂,誰會去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羅素看出歐陽雙傑並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說要好好查也不過是在應付他罷了。
羅素自嘲地笑了,歐陽雙傑說道:“看得出你已經很用功了,不管怎麼樣,還是謝謝你!”
吃過飯,歐陽雙傑就和羅素分開了。
歐陽雙傑沒有回家,直接回了局裏。
肖遠山的辦公室裏還亮著燈,歐陽雙傑輕輕推開了他辦公室的門。
“老肖,在看什麼呢?”歐陽雙傑問道。
肖遠山正坐在辦公桌著對著一頁紙入神,歐陽雙傑進來他都沒有發現,直到歐陽雙傑開口說話他才抬起頭來。
肖遠山把手裏的那頁紙放下,然後笑道:“你怎麼又回事了?”歐陽雙傑歎了口氣:“回去這心裏也不踏實,不如到辦公室裏靜靜地思考一下案情。”肖遠山把那頁紙遞給歐陽雙傑:“我也在想著案子呢,你看看,這是我的一點思路。”
肖遠山是老刑警了,真要讓他做甩手掌櫃他還做不來呢,遇到這樣的案子他也忍不住心癢癢了。
歐陽雙傑接過那頁紙看了看,都是些理論層麵的東西,對查案的幫助並不大。
肖遠山尷尬地說道:“我這些天一直在努力看心理學的書,說實話,看起來很吃力,所以想法很不成熟。”
歐陽雙傑看完之後說道:“老肖,你的想法和我的差不多,隻是說得沒那麼細致罷了,隻是這些道理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就太難了。你這上麵也說了,主人格一定是一個看起來正常的人,可是作案的時候是副人格出現,甚至是很多副人格出來作案,除非我們運氣好,逮住了他,不然我們的排查就很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