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班時間,許霖就來到了歐陽雙傑的辦公室。
“怎麼樣,讓你查的事情你查清楚了?”歐陽雙傑看了許霖一眼,許霖點了點頭:“查到了,三個看守裏還真有人與衛揚帆有關係,就是那個叫費由治的,他的妻子曾經是衛揚帆的病人,大概是五年前的事情了,他的妻子也不知道患的是什麼病,總是幻視,幻聽,在衛揚帆那兒治療了近一年的時間吧,最後她還是自殺了。”
歐陽雙傑接過了許霖遞過來的資料,一麵看著,一麵繼續聽許霖說。
“費由治的妻子自殺了,不過他卻和衛揚帆成了朋友,雖然交往並不怎麼密切,但也算是常來常往。至於其他兩個看守麼,倒是沒有什麼。”
歐陽雙傑問道:“這個費由治就是那個在趙代紅出事時去巡視監區的那個吧?”
許霖“嗯”了一聲:“是的,所以他的嫌疑最大,不過他與趙代紅卻並沒有什麼交集,正是因為這一點,我聽肖局說了,他們的內部調查把他也排除了,而看守所的調查就陷入了僵局,肖局在那兒也很是鬱悶。”
歐陽雙傑說道:“小許,你繼續查,查費由治的妻子到底是得的什麼病,為什麼自殺的,怎麼自殺的!”
許霖愣了一下:“啊?”
歐陽雙傑皺了下眉頭:“費由治和他的妻子感情怎麼樣,她妻子症精神病是不是與他有關係,衛揚帆對他妻子的治療又是怎麼一個情況,為什麼治療了一年沒見好,反而自殺了,這些你都給我弄清楚,記住,這個情況很重要!”
許霖終於聽明白了歐陽雙傑的意思:“你是懷疑費由治妻子的死有問題,很可能是費由治搗的鬼,而衛揚帆也參與了這件事情?”
歐陽雙傑點了點頭:“就算他沒有參與也應該是知情的,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的話,趙代紅的所謂‘越獄’就是費由治所為,而他之所以會這麼做也是因為衛揚帆。”
“也就是說,衛揚帆或許真的沒死,而他們不希望趙代紅說什麼不利於他們的話,於是玩了這一手,去吧,你趕緊查,這或許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許霖笑了:“其實他們走這一步是臭棋,反倒把他們自己給暴露了。”
許霖離開以後,歐陽雙傑陷入了沉思,真如許霖說的那樣,對方走的是一步臭棋麼,歐陽雙傑並不這麼看,雖然自己掌握了費由治與衛揚帆之間或許有關係,可是僅僅憑著他們現在掌握的情況來看,還不足以說明費由治會為了衛揚帆做這樣的事情。
所以歐陽雙傑覺得問題的關鍵所在就是費由治妻子的死,他不知道自己對費由治妻子的死的判斷是不是正確,如果正確,那麼他或許就真能夠揭開這整個案子了。
電話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歐陽雙傑接起電話,電話裏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歐陽警官,我們能見個麵聊聊麼?”
歐陽雙傑像是觸電一樣,一下子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彪子?你在哪?”
電話裏便是趙代紅的副人格中最活躍的一個,“大偵探”彪子。
“彪子”笑了:“怎麼,你想帶人來抓我麼?”歐陽雙傑說道:“你別誤會,不過彪子,我問你,趙代紅越獄是不是你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