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她怎麼來了?”劉希成輕聲說道。
邢娜順著他的目光望去,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正往輪胎廠宿舍那邊走去。
“她是誰啊?”邢娜沒見過那女人,有些疑惑地問道。
劉希成告訴她這女人是林樺的女兒苗小花的班主任。
“林樺失蹤了,作為班主任,關心苗小花,經常到家裏來看看也是很正常的嘛,不過我覺得苗小花其實與紀德平非親非故的,她再繼續和紀德平住在一起也不是那麼回事。”邢娜不以為然地說道。
劉希成點了點頭:“李老師也是這麼說的,她試圖聯係苗小花的家人,可是他們根本就不想管苗小花的事情。”
“苗小花的親生父親呢,他也不管嗎?”邢娜臉上有怒氣。
劉希成苦笑了一下:“還真就不管,李老師給他們打過電話,我也聯係過他們,可是他們說,苗小花當時就判給了林樺的,雖然林樺不在了,林家還有人呢,要撫養費苗家願意出,但孩子他們是不會再管了,再說現在苗小花的父親已經再婚,而且又生了個兒子,就更不會再顧及這個孩子了。唉,有時候真搞不懂這世道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李月娥來到了紀德平家門口,敲了敲門:“紀先生,紀先生在家嗎?”
敲了半天,門終於開了,紀德平一臉木然地望著李月娥:“有事嗎?”
李月娥看了看屋裏:“能讓我進屋說嗎?”
紀德平這才讓她進了屋,李月娥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說實話,他很不喜歡這屋裏的味道,這味道怪怪的。
“說吧,你有什麼事?”李月娥說道:“是這樣的,今天小花沒有去上學,也沒有請假,所以我就到家裏來看看,她是不是病了。”
紀德平冷冷地說道:“她一大早就去學校了,怎麼可能沒去上學呢?”
李月娥愣了一下:“你說什麼,小花一早就去了學校?”
紀德平點了點頭:“是的,按說應該是我向學校要人才對吧?哦,不對,我也不是她什麼人,隻不過看在她媽的份上讓她暫時住在我的家裏罷了。”
李月娥一臉的慍色:“紀先生,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小花還是個孩子,而且她也很尊重你,左一個紀叔叔右一個紀叔叔的叫你,你真就那麼鐵石心腸?她媽媽失蹤了,你不聞不問,現在她不見了,你居然還是這樣一個態度!”
“李老師,你有什麼權利教訓我?你走吧,這兒不歡迎你。”
紀德平下了逐客令,李月娥看了看裏屋:“紀德平,你不會是把小花藏起來了吧,你說,你把小花怎麼樣了?”李月娥情急之下直呼了紀德平的名字,紀德平與苗小花非親非故,她當然會懷疑紀德平會不會對苗小花有什麼歹心,那些新聞報導裏,變態色狼可都不是杜撰的。
聽李月娥這麼一說,紀德平的臉一下子就脹得通紅:“你胡說什麼?”
李月娥冷哼一聲:“除非你讓我進去看看,我才會相信!”
紀德平眯縫著眼睛:“我憑什麼要讓你進去,這是我的家,你有什麼權利想搜就搜。”
說著他就站了起來,惡狠狠地走向李月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