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宋子寬覺得既然劉老三這邊沒能夠給出個明確的結果,那麼團夥作案的可能性就還會存在,歐陽雙傑為什麼會說可以排除了呢?
歐陽雙傑說道:“劉老三的話至少有一點是真實的,那就是這標誌是陳大觀的,陳大觀所謂的得道長生其實並不光彩,至少為同道所不屑,為人神所共憤,這個假借陳大觀名義行事的人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內心也是很陰暗的,內心陰暗的人就會把自己的心思藏得很深,生怕被別人所窺探,他不會找同謀,獨來獨往,我行我素。”
又回到了歐陽雙傑最初給那個幕後黑手的側寫上來,這個人很自我的,自信,自負,同樣也自卑,有著極強的自我保護意識,不會輕易涉險,他想通過挑戰歐陽雙傑,利用這場對抗性遊戲達到內心的一種自我滿足,可是他行事又十分小心謹慎,一點都不囂張。
這麼長的時間裏,他隻和歐陽雙傑通過一次話,發過一回短信,就再沒有任何的接觸,說明他對歐陽雙傑還是很忌憚的,甚至可以說是懼怕,在歐陽雙傑眼裏,這個人充滿了好勝心但卻又很膽小,不過他對大局的把控性卻很強。
聽了歐陽雙傑的解釋,宋子寬也覺得有幾分道理:“那他為什麼要把這紅布條放在劉老三的家裏呢?”
歐陽雙傑說道:“他想把水攪渾,他應該已經意識到了我們把劉老三當成了嫌疑目標之一!同時他也是在給我們一個提示,他在告訴我們,我們的判斷是錯誤的。”
宋子寬又不明白了:“提示?”
歐陽雙傑笑道:“是的,他一直在把握著遊戲的進程,他的個性中還帶了些偏執,當我們的調查真正偏離了主線的時候他會忍不住想要把我們拉回來,因為隻有這樣他才會覺得這個遊戲更加的刺激。這是一個內心世界很複雜,性格也很矛盾的人。”
說到這兒歐陽雙傑頓了頓:“當然,表麵上看這個人或許是一個老實人。”
“他很善於偽裝?”宋子寬說道。
歐陽雙傑搖了搖頭:“不,確切地說他應該有著兩麵性,一麵是正人君子,另一麵是魔鬼,這並不等同於人格的分裂,他的動機我想或許並不是隻為了挑戰我,而是在報複,報複這個社會或者是報複曾經給了他莫大傷害的人。他就是一個報複者,其實我能夠感覺到他很糾結,他既想順利實施他的報複,又想有個人能夠阻止他這樣的瘋狂舉動,這才是他挑戰我的真正原因,他並不是真想與我分出勝負,隻是希望我能夠早一些抓住他,阻止他!”
“我真讓你說糊塗了,既然他並不想繼續這種瘋狂的報複,為什麼不自己停下來呢?”
宋子寬對於心理學的知識知道得不多,歐陽雙傑說道:“他自己是停不下來的,他總有理由與借口讓自己繼續下去,可是他清楚地認識到他這樣做根本就是錯的。他很糾結,甚至可以說很痛苦,這也正是他為什麼要給我們提示的原因,他希望我找到他,但隻能是靠我自己的本事,他不會舉手投降,怎麼說呢,他就是一場不正義戰爭中的戰士,明明知道不應該打這場仗,可是他無法改變,這也就是他痛苦的根源,他說服不了自己停下,隻能借助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