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眾人踏上征程,我的心情一直很沉重,本來我以為一中的校園裏頂多是冤魂鎖命,卻未曾想竟然出了個七煞鎖魂陣,這就牽扯到了幕後的布陣人,布陣之人到底是誰?有何目的?是跟之前喚醒女鬼鬼識還有帶來苗寨引魂銅鈴的是同一個人嗎?苗寨……苗寨……啊?難道是魯傑?
想到這裏我趕緊掏出手機撥通了小恬的電話:“小……小恬,問……問你個事。”
“怎麼了?為什麼這麼著急?”
“沒……沒啥!你弟弟在哪裏讀書?”
“一中啊!本來在貴州讀到高二了,可是轉學之後,學校要求降一級從高一開始讀……喂!喂?小生,怎麼不說話了?喂?”
我沒有回答小恬,隻是默默地掛了電話,聽到魯傑也在一中的時候,我突然有種被宣判死刑的感覺,看來,事情遠非嚴叔跟我想得這麼簡單。
“生哥,是不是又出什麼事了?”薑畔問我。
我搖了搖頭:“沒事,兄弟,咱們先去學校,嚴叔回家準備家夥兒去了。”
出了小區門,就是一條直通市裏的公路,這條路叫光嶽路,要沿著光嶽路走五分鍾左右才會有公交車站牌。時間緊迫,每接近黑夜一點,我們的危險可能就大一點,但是大家都沒有打車,心內的彷徨隻能用雙腿的走動來平複一些,彼此間一句話都沒有,倒是小仨兒一直不停地張望,說光嶽路直得很黃泉路一樣。
他說得不錯,或許,這條路真得跟黃泉路一樣代表著死亡。
上了公交車,周圍的人一下子多起來,壓抑的氣氛也得到了緩和,最起碼大猛子開口說話了。
“小生,明天早上還去吃呱嗒好嗎?”
“好!”當大猛子叫我“小生”的時候,我知道她心裏麵最希望能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為了這個在我魂遊地府之時日夜陪護在病床前的姑娘,我義不容辭得用必勝的信念鼓舞她。
“我昨天晚上又夢做那個夢了。”
“哪個夢?”
“就是那個我被人押上誅仙台的夢。”
“好久都沒有聽你提起過了。你現在能看清夢中雲端之上打鬥的是什麼人嗎?”
“還是看不清,不過我從夢中能意識到那場打鬥是因我而起。”
“……”
水城一中,是一所在整個水城地區都比較出名的重點高中,坐落在馬頰河邊,因其嚴格而封閉的教學管理,坊間有著“一入一中,不知所蹤”的傳言,意思是一中在切斷學生與外界的來往時做的很絕,除非家中有重大事件,不然任何人都不得在學校規定時間外進出學校或者與家人朋友聯係,尤其是高三畢業班。這樣拚命似的教學模式確實讓一中人才輩出,同時也成了學校裏死人的消息被封鎖的直接原因。
我們幾個來到一中的時候,剛好下午四點整。
“生哥,現在不是放行時間,恐怕從正門進不去,要不咱去後門翻牆試試。”薑畔看著學校的大門有點兒犯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