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猛子!咱們還能找到陳校長嗎?”我無力地問道。
“能啊!我反正是不介意挖遍這逸英湖。”大猛子倒是幹勁兒十足。
“可是那不得花時間麼?咱們現在完全就是兩隻無頭蒼蠅。”我搖晃著腦袋說著喪氣話。
“那你說怎麼辦?”大猛子見我這副模樣倒也沒生氣,估計她也是心裏沒底。
“唉!也不知道那黑竹竿到底怎麼想的!估計他是在拖延我們的時間,好讓布陣的人斂夠七煞完成陣法。”
“都怪我!”大猛子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好像完全沒有感覺到自己手掌的熱度一般,“要不是為了救我,陳校長也不會被勾出魂魄。”
“別這麼說,應該怪我們都大意了,沒想到這逸英湖裏竟然有兩個煞體。”我安慰著大猛子。
“但願我們能來得及吧!”大猛子使勁兒握了握手中的刻刀,似乎隨時準備找個人發泄鬱悶一般。
我沒有再說話,現在的氣氛最適合沉默,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
“喂……郭新生,你聽到有動靜沒有?”大猛子忽然問我。
“聽到了,我也沒辦法,吃飯吃得早,肚子已經開始‘咕咕’叫了。”
“哎呀!我不是說這個,你仔細聽聽,是不是聽到了別人的聲音?”大猛子把耳朵貼著冰壁說道。我看著她這麼做都覺得涼,她卻毫無反應。
“怎麼可能,明明隻有我們兩個在湖裏好不好,我聽聽……”我把右手捂到牆上,然後把耳朵放上去,這樣可以降低些臉部的冰凍。
“啊……唉喲……唉喲……”果然從牆那邊傳來了痛苦的呻。吟聲,我再仔細聽聽……是陳校長!
“大猛子!是陳校長!”我興奮地對大猛子說,卻看到她早已把手指抓進了冰壁之中。
“陳校長!你等等我!我馬上就來了!”大猛子用力地喊著。
人手畢竟不是機械,溫度高不代表耐磨損,老是用手挖洞,任誰也受不了。我們四周現在還是漆黑一片,但是我可以聽到持續不斷冰碴和水滴墜地的聲音,這是因為大猛子在發瘋般地破壞牆壁,沿著她急促的喘息聲望去,我似乎還看到了若有若無的紅光。
我也在大聲地呼喚著“陳校長”,這簡直可以用柳暗花明來形容,本來我們都有些泄氣了,可突然就發現了線索,這從某些方麵來講,可以算是驚喜了。
“等等……大猛子!”隨著陳校長的聲音越來越清晰,我突然想到了什麼,“黑竹竿應該還在陳校長身邊,我們一定要提高警惕。”
“還用你廢話,我早就把家夥兒準備好了。”黑暗之中,我聽到了刻刀劃冰壁的聲音。
“你可小心點兒,我現在還沒法用菩提扣。”
“你啥時候正兒八經用過那扣子?一開始在醫院你跟我說是什麼菩提祖師送的我就不信,指不定從哪兒撿來的呢……”大猛子對我的扣子進行著深刻地吐槽,也對,這小娘們隻見過菩提扣吸我的血,根本沒見過扣子其他的威力,對於菩提扣我隻有一句話要說:五色菩提扣,誰用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