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畔和嚴叔在逸英湖的北岸,而我跟大猛子現在在西岸,確認了彼此並無大礙之後,我倆就一前一後地沿著湖岸去找嚴叔他們。我的衣服還濕漉漉的,不過身體經過這一陣折騰倒是暖和不少,我轉身看了看大猛子,她身上的衣服已經幹得差不多了,這丫頭果然還是餘溫未消啊!今晚她可真是大發神威!手刃雨蛭,硬闖冰窟!就是不知她高熱的體溫是暫時的,還是以後永遠這樣了。
我活動了一下左邊的胳膊,除了肩膀部分還有些不舒服以外,其他地方已經與正常時無異,鬼的眼淚果然是可遇不可求的奇寶,連我胳膊上被凍壞的皮膚都恢複得完好如初。
湖邊的煞氣已經減淡了許多,但是湖邊少了,不代表一中校園裏也少了。我抬頭向往遠處望去,一大片一大片的黑氣如烏雲般密布了東北方的天空,這他媽的煞位根本就不用推算,傻子都可以憑借煞氣的走向判斷出煞位在哪裏。
“郭新生,咱們怎麼會溺水啊?”大猛子快走了幾步到我旁邊跟我並排朝前走。
“怎麼?你不記得剛才發生的事情嗎?”
“忘了,我隻記得陳校長死得很慘,連灰都沒有留下……”大猛子想到陳校長就眼圈濕潤,說話的尾音都有些顫抖。
“唉!大猛子,陳校長是個好人,他到最後都還惦記著學校裏的學生,你不要太過傷心,我們一定會給陳校長一個交代……你真忘了剛才發生了什麼嗎?你身上在發光啊!就跟著了火似的。”我向大猛子描述著當時的情景。
“是嗎?我那時候腦海一片空白,隻感覺體內有一團火急於爆發出來,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大猛子搖了搖頭。我見她情緒並不是很高漲,就沒再問什麼,有些問題,還是等以後問老苗吧!
我的時間觀念徹底錯亂了,根本估算不出來剛才用了多少時間,現在大概是幾點。我以為薑畔還在岸邊照看著嚴叔和陳校長的遺體,可是當我和大猛子到了北岸的時候,卻發現他們都不在了。
奇怪,難道現在已經過了很久?我正納悶著,就看到東邊有人影在揮著手喊我:“生哥!生哥!”聽聲音是薑畔。
“小畔!你怎麼在那裏啊?嚴叔呢?”我大聲地問著薑畔。
“生哥,嚴叔醒了之後說圖書館那邊有煞體出現,就讓我在這裏等你們,他自己先過去了。”薑畔氣喘籲籲地跑到我麵前,他可能熬夜熬得太厲害,眼睛都有些發紅了。
“那陳校長的遺體呢?”
“遺體?陳校長他……死了?”薑畔不敢相信地看向我。
“是啊!你不是親眼看到他被二煞鉤走魂魄的嗎?”
“可是,剛才陳校長是跟嚴叔一起往圖書館走的,我還以為嚴叔把陳校長給治好了呢!”
“什麼?”我聽了薑畔的話大驚,“陳校長活了?”
“是啊!模樣和動作都跟原來一樣啊!不過好像他沒有說話……”薑畔皺著眉頭思考著。聽他的話不像在說謊,可為什麼陳校長跟嚴叔會一起走呢?陳校長明明被黑焰燒得灰飛煙滅了啊!難道嚴叔有問題了?不可能啊!他可是我們在這場破陣遊戲中賴以取勝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