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連中年男子這麼厲害的人都失憶了?看來我們的集體失憶絕對不是偶然出現。到底發生過什麼?到底我們來這學目的是幹什麼?我追憶著此前發生的事情,發現有些事情能想起來,有些事情卻空白一片,沒想到我們的失憶還是選擇性,最起碼,眼前這四個人我是一丁兒點印象都沒有。
“叔!是不是咱們的思維被什麼東西操縱過?”我問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有可能,但又不單單是普通的思維控製,就連記憶都被人洗掉或者屏蔽了。”
“啊?怪不得咱們失憶了!那現在要怎麼辦?”
“當然要找出問題出在哪裏!”中年男子果斷地回答道。
話雖如此,可是怎麼去找問題所在呢?……對了!眼前這個叫張萌的長發女孩好像記憶沒被洗掉,我完全可以從她這裏找線索啊!
我砸吧砸吧嘴兒,一副挺為難的樣子:“張……張萌……咱們為什麼會在學校裏?”
“還不是怪你!下午你喝那麼多酒,完了非要讓我和小琪陪你來學校看薑畔,結果薑畔宿舍不讓外人進入,你非得賴在學校不走,勸都勸不了你。”張萌回答道。
來找薑畔嗎?這個人的名字我倒是非常熟悉,可橫豎就是想不起來關於他的具體事情。
“姑娘,你認識我們嗎?”中年男子邊幫我拍打身上的土邊向張萌問道。
“不認識。”張萌搖了搖頭。
“唉!現在這種情況,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們幾個在這裏等著吧!我去前邊煞氣集結的地方看一下。”中年男子朝這條路盡頭的圖書指了指。宿舍外邊的這條路叫“未名路”,本意是向北大的未名湖看齊,寓意是讓每一個走這條路的學子都能考取北大;但是老有好事者將這條路叫做“末名湖”,還傳言凡是走這條路的人都有可能考最末一名,於是這條路淪為學渣們秀車技,滑旱冰的休閑場所,而學霸們為了毫無顧忌地去圖書館,隻得避而遠之,擇遠途去圖書館。
中年男子大步向圖書館邁去,不知怎的,我老有一種跟他關係不一般的感覺,忘年之交或者是死生契闊,難道失憶之前我們一起經曆過驚天動地的事情麼?心中的疑惑讓我悶著頭快跑了幾步追上中年男子跟在他身後。
“郭新生!你個混蛋!你難道不管我和小琪了嗎?”張萌在我背後大聲地罵道。我這才想起身後還有一個莫名其妙的女朋友和一個沉默寡言的小姨子,對女人不管不顧可不是我的性格,於是我停下腳步,對張萌喊道:“你和小琪在這裏等著吧!我跟這位叔叔一起去前邊看看。”
“那怎麼可以?我也要跟你一起去!我們不是說好要一起麵對生死,一起逆天尋命的嗎?”張萌生氣地對我說。
逆天尋命?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我心裏猛地一顫。我好像跟人圍繞著“逆天”有過什麼約定,但是這個約定現在被我無情地遺忘了。
我竟然會去逆天?到底之前我有過什麼樣的經曆?我痛苦地搖了搖頭,不經意間看到短發的張琪也在若有所思地看著我。與她的眼神對視,我的心開始劇烈地疼痛,怎麼回事?我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