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兄弟夥!你不要摔下克!”中年男子趕忙放下竹筐過來扶住我,並且一個勁兒地點頭向我道歉。
“沒事兒,大哥。這護欄密,我掉不下去。”
“兄弟夥,話可不要這樣講,上星期就有個姑娘從橋頭掉下克嘍!”
“是嗎?這麼矮也能死人?河裏又沒水。”
“沒水才會死人嘛!橋下石頭多很,聽人家講那個姑娘頭朝下摔死嘞,腦袋都開花嘍!中年男子瞪大著雙眼向我講述,就這麼一瞬間,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大哥,你黑死我嘍!”我用貴陽話向中年男子說道,“咱們快走吧!我朋友還在等我。”
“好嘞!”
……
中年男子幫我把東西一直背到了賓館樓下,臨走時我明著給他三塊錢,暗裏把身上剩的幾十塊錢都放進了他的筐裏。
我這人有個習慣,或者叫做強迫行為,就是能用一隻手提的東西絕對不會分攤給兩隻手。比如以前拎著兩個水壺去打水,我肯定會用一隻手拎兩個壺,而不是分開拿。現在也是如此,當我敲開阿遠房門的時候,我的右胳膊已經被幾袋子食物墜得抬不起來了,中年男子說得對,我確實該運動運動了。
“快快快!可累死我了!”我擺動著空閑的手招呼阿成。
“靠!小生,你是不是沒吃飽?怎麼買這麼多東西?”阿成看到我手裏的東西很是驚訝。
“你懂啥?我這是敬重紅爺。別廢話,快幫我拿啊!”
“哦哦哦!”阿成淫笑著從我手裏接過口袋,這丫的跟苗紮紙一個德行,笑起來都能直接判流氓罪。
“師哥,東西買回來了,咱們開始吧!不然晚上要沒力氣出去耍了。”
“你就曉得耍!”阿遠白了阿成一眼,把靠牆的茶道桌搬到屋子中間,“小生,把那些吃的都打開,在這張桌上擺好。”
我按照阿遠的交待,把扒雞、雞蛋這些吃的全部撕開包裝在桌上擺放整齊,然後在飲水機旁拿了個紙杯,在裏麵倒滿酒。
“遠哥,已經按你說的擺好了。”
阿遠點點頭,把屋裏的兩把木椅子分別擺在茶道桌的兩邊,整理了一下衣服,在其中一把椅子坐正。
“師弟,你坐我對麵吧!”阿遠對阿成說道。
“知道了。”阿成脫掉了紅色的外套,隻穿了一件暗綠色的小坎肩。
“小生,小萌,你們就站在阿成的身後兩側吧!小仨兒,先把電視關一關,去床上玩你成哥哥的手機。”
一切安排妥當,阿遠便輕輕地合上了眼睛,房間裏一下子安靜下來,連阿成咽口唾沫都聽得一清二楚。
其實請仙這件事並不是說請就能來那麼簡單,它從某種概念上來講是一種儀式,根據傳承的不同和道行的不同,請仙的方式分很多種。我們最常見的一種形式,就是跳大神,這種形式最大的限製就是得倆人,一個大神兒,一個二神兒;一個迎,一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