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罵了,你個私兒想搞哪樣嘛?”一個帶著守門員手套的矮個兒男生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耶嗬?都說一個球隊中守門員是大哥,看來這話一點兒也沒說錯啊!
“兄弟,你給我說說這三個哈皮都有誰?”我冷笑著看向這個五短身材的守門員。
“媽賣馬匹!老子講嘞就是你!和你!還有……哎喲!”當這個矮子指完我和大猛子再把手指伸向小仨兒的時候,我一個力劈華山就把手掌砍在他的小臂上,他立刻痛苦地倒在地上握住自己的胳膊。我打的地方是人體手臂上肱橈肌附近的一個要害,隻要稍微一用力,那個部位就會腫起來。
我這一動手,旁邊的十多個人立刻把我圍在中間,本來我都已經做好了玩兒命的準備,可沒想到他們沒有馬上動手,而是以一種旁觀者的態度觀望我下一步的行動。
我去!看來這矮子守門員人品不行,人緣也混得不咋地啊!這麼多人眼睜睜地看他出醜,沒有一個願意主動幫他的。
“哎喲……哎喲……”矮子在人群外呻吟著爬起來,大猛子則暗暗地把刻刀緊攥在手中。
不對!這怎麼搞的?我明明是過來調解的,怎麼有把事情鬧大的趨勢啊?要打我絕對不會慫,但是現在可不是起衝突的時候,而且以一敵十,確實難度不小。
“哥兒幾個都是大學生,明白老弱病殘不能欺的道理,這兄弟上來就罵我弟弟是哈皮,你們認為他做的對嗎?”我故作鎮定地挽起兩隻衣袖,邊說話邊表現出一種“要打我就陪你們”的態度。與此同時,我發現很多女生都開始往這邊走,跟她們一起過來的,還有一位手拿哨子的平頭男子。
“嘟——!”平頭男子吹響了手中的哨子,並且招招手示意我們過去。
“出啥子事情嘍?”平頭男子是貴州口音。
“老師,他把袁濤給打了。”之前跟大猛子說話的那個高個兒男生討好式地指著我向平頭男子說道。
“還好意思告狀!平時看你們一個個屎漲得狠,為啥子同學挨打都隻顧著看戲?”
“老師,我們在操場上是踢足球的,不是來打架的。”
“都滾一邊去!天天就曉得踢足球,你們都忘了選修的是籃球了嗎?等下挨個考你們三步上籃,過不了的體育重修!”
“歐陽老師,我們踢足球是想放鬆一下,你可千萬別這麼狠心!”一聽體育要掛科,周圍這些男生都開始求起情來。
“老子聽過睡覺放鬆的,沒聽過踢足球放鬆的,不要批誇囊個多,快去練球,把袁濤一起叫走,天天就曉得丟人現眼!”平頭男子的脾氣真不是一般的暴躁,訓得眼前這些小騷年們沒一個敢吱聲的。
沒辦法,學生最怕掛科扣學分,這些男生迫於平頭男子的淫賊,全都垂頭喪氣地離開了操場,那矮子守門員在轉身的時候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摳著鄙視向他致以最真誠的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