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處長(序言)(1 / 2)

人生有輝煌就有衰微,有成功就有失敗;得意不要忘形,得誌不要狂妄。人生最大的敵人是自己,戰勝自己你就會擁有燦爛的一生。2006年,我從一家省級媒體跳了出來,走進了一個陌生的領域,開始了一個陌生的工作。然而,每每回想起自己那往日的人生和一段段走過的曆程,一種心酸湧上心頭。我不是一個成功的男人,也不是一個有責任的丈夫和父親,更不是一個能圍在父母前乖乖聽話的兒子。我是一個極其複雜的高級動物,無情中蘊含著真情,真情中又包含著虛假。複原我的曆史隻是讓更多的人們了解一個你不知道的真實世界,了解一個已屆不惑之年男人往日的所思所想所遇所求……

2001年,我從一座古城來到了省會Z城。其實我是極不情願來到Z城的,但古城之大,豈有我容身之地,老婆離婚了,事業衰敗了,我哪有顏麵留在古城。老婆和我同在一個單位工作,從戀愛到結婚已有十餘年的感情,離婚了還在一個單位,出門不見抬頭見,那種情形多尷尬啊!再說十餘年的朝夕相處,突然看到自己昔日的戀人與另一位男人相親相愛,個種感受,難以想象。我不願意看到這種情形的發生,我是一個男人,我惟有選擇離開,離開這個單位、離開這座城市。

坦率地說,我是一個十分戀家的人,一個性格內向的人,又是一個很不安分的人。我喜歡創業,不喜歡守業,喜歡挑戰生活,不喜歡安逸度日。嚴格地說從上世紀80年代中期,我就開始了所謂的新聞職業生涯,那時新聞職業對我來說有一種神聖感神秘感責任感。有這樣一種觀點:人最大的快樂和幸福,莫過於幹自己最喜歡的職業。由於家庭的關係和影響,我從小的夢想就是當一名作家,我最喜歡兩名作家,一個是魯迅,一個是老舍,我喜歡他們作品中所展現出的那種樸實、簡練的文字風格,更喜歡他們文字後麵所透出的為人民的幸福而謳歌、為人民的苦難而呐喊的那種精神和思想。既然幹了新聞這一行也算是自己喜愛的職業罷!幹一行愛一行,幹一行傷一行。不同的時期,思想會發生不同的變化,漸漸地我對新聞這個職業產生一種厭煩。什麼新聞,全是假大空,政府、企業的文件拿來一改,便成了明天的頭條新聞。有人說三流的作家能成為一流的記者,一流的記者難成為三流的作家。此話有一定的道理。當看到報社裏那些老記們靠著勤奮寫下的那一堆堆蹩腳的文字,我簡直不能忍受,於是大筆一揮全部抹掉,老記們看到這情形很心疼,我是編輯我做主,我不厭其煩地向老記們解釋說,新聞要短、短、再短些……於是我有了“抹編輯”的綽號。

編輯工作對於我來說是非常輕鬆的,無所事事之中,便開始想點子掙錢。恰巧報社正組織古城人物征文大賽,由於缺稿,報社規定人人都要寫上幾篇,無奈我也隻好找些古城各行業有影響的人物采訪一下,應付了事。沒成想寫人物比寫新聞要“福利”的多,給臉上貼金的事,誰不歡迎啊。而我即結識了朋友,混個吃吃喝喝,還能拿個紅包(當時紅包大約有一二百元),更重要的是不僅給報社解決了稿荒的問題,在評獎中又能獲獎,再掙個一二百元獎金,工作、掙錢兩不誤,此等好事,何樂而不為呢?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找到了掙錢門路,我幹勁倍增,白天尋找采訪對象,晚上邊上班邊趕稿,領導表揚、老婆也表揚,其實我哪有這般愛崗敬業,還是錢的魅力大啊!寫人物大概是我搞有償新聞的開始,當時(上世紀80年代末期、90年代初期)什麼是有償新聞還比較模糊,且從事有償新聞的人少,沒有引起新聞行業的足夠重視。那時我每月工資四五百元,而寫人物征文每月就能收入近千元。從寫人物征文入路,漸漸發展到為企業寫產品軟新聞,很快我成為了新聞行業中的掙錢高手。古城有一家防盜門生產廠家,該廠生產的防盜門暢銷全省各地,在與該廠一位宣傳人員的接觸中我們達成了協議:我負責寫該廠防盜門的新聞廣告稿件,每篇不超過3000字,並負責在全省各地市報紙刊發,每發一篇按字計酬,市級媒體每字1元、省級媒體每字2元、國家級媒體每字3元。見報後拿著報紙到單位領稿酬。

對於曾經從事文學創作的我來說,寫這類稿子實在是太容易了,三五個小時3000字稿子搞定,於是便開始聯係省內各地報社媒體,一年光景,我就掘到了商業生涯中的第一桶金。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什麼是壞與好?隻是相對而言。但生活中的腐化難以避免,歌廳、酒吧成了我的最愛。每個人有聰明的一麵,就有愚笨的一麵,雖然常去酒吧、歌廳,到至今我還是學不會跳舞,我認為學跳舞比寫10萬字的文章還難。在歌廳別人跳舞唱歌,我就坐在沙發上喝酒聊天,被*無奈之下,也隻是摟著小姐晃晃悠悠地來個“一步搖”。我愛自己的妻子和剛滿三歲的女兒,出格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幹,即使這樣每當醉意朦朦地回到家時,還時時有一種負罪感,於是便把身上的錢掏出來,在外邊花去了500元,就給妻子1000元,以安慰自己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