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處長(第十章 執子之手)(1 / 2)

你的消息是我最殷切的期盼,你的身影是我最執著的等候,你的微笑是世界上最動人的畫麵,你的聲音是人世間最悅耳的音樂。多少個晨曦夜半,我憑欄遠眺望眼欲穿,幻想著自己是一棵樹,站在你每天必經的路邊,曆經風雨,為你蒼翠依然……

半個月後的一天,在省會Z城火車站,崔華再一次出現在我的麵前。崔華沒有回家,也沒有到我的酒店,我把她安排到了王英居住的小別墅裏。小別墅一共兩層,王英住下麵,崔華住上麵。這套別墅是我的朋友寶哥專門為王英買的,平時寶哥很少來,遇到雙休日,會在這裏住上一兩天。

梅婷很快知道了崔華回來的消息,隻簡單的問了些情況後,沒有發表什麼言論,卻給我推薦了一篇文章——《詩經?邶風?擊鼓》擊鼓其鏜,踴躍用兵。土國城漕,我獨南行。

從孫子仲,平陳與宋。不我以歸,憂心有忡。

爰居爰處?爰喪其馬?於以求之?於林之下。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於嗟闊兮,不我活兮。於嗟洵兮,不我信兮。

經曆過這麼多的風風雨雨,才真正明白了,有一個人,她永遠也不會放開你的手,在我彷徨的時候,她總是能夠拉著我的手,從來沒有放開過,也終究明白了這種淡淡的小幸福,不需要怎樣的轟轟烈烈,隻要手牽手一起走過就好。永遠有多遠,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不管經曆什麼事,握著你的手,決不會鬆開,雖無仗劍天涯,風塵作伴的豪情;但有紅袖添香,溫情相對的默契。可以攜手享有每個美麗的清晨和黃昏,可以執手走過漫長的夜、坎坷的路,哪怕黑暗,哪怕艱難。“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經過反複的思想鬥爭,終於我鼓足勇氣向妻子梅婷坦白了我和崔華的關係以及現在的情況。梅婷沒有和我爭吵,隻問我將來怎麼辦。

“她現在懷孕了,想做人流,等把她目前的事解決後再說好嗎?”梅婷問我的時候,我正想著如何去解決我和崔華的事情。

我陪著崔華去做了人流手術,王英從酒店內端來了特意為崔華燉的雞湯。崔華在王英的小別墅裏住了整整一個月,我陪了她一個月。這一個月是我們的相思別離,這一個月是我們的最後告別,這一個月是我決定回家去和梅婷、女兒相濡以沫地從頭再來……

在我和崔華相處的這段時間,我和崔華、寶哥、王英特意去了一個“神秘”的地方——寶哥經常提起的王大仙姑的家裏。王大仙姑的家住在離古城不遠的一個縣城。寶哥說,王大仙姑專門看香,無論是什麼人想問什麼事,你點把香往她桌前的小香爐上一插,一頓飯的工夫,她就會給你說出個子醜寅卯來。

寶哥對王大仙姑深信不疑,寶哥說,“父親去世的早,當時弟兄幾個年齡還小,是老一輩的幫助*辦的喪事,把父親埋在了老家的山上。二十年過去了弟兄幾個長大了,想到父親的墳墓上燒燒紙、上點貢,可是墳墓年久失修、墓碑也沒有了,再加上這幾年到處是植樹造林變化太大,弟兄幾個找了幾次就是找不到父親墓穴的準確位置。後來經人指點弟兄幾個找到了王大仙姑,王大仙姑讓我們上了炷香,根據香燃燒的長短程度,一句點破了弟兄幾個的心事,並簡要地問了我們現在所了解的地形情況,掐指禱告了幾句後,便把父親墓穴的準確位置算了出來。我們弟兄幾個起初還不信,但按照王大仙姑的指點,我們果然在她所指的位置,挖地三尺找到了父親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