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1點多,沒費多大周折就和青鳳見麵了。她住在三樓,房間是三室兩廳,一間臥室、一間女兒的玩具室、一間書房,書房裏很簡單,一個書櫃、一台電腦桌,書櫃裏放的是工程和法律方麵的書籍,我感興趣的書沒有。
青鳳說出了今天讓我來的目的:“自從去年離婚後,我對房地產公司的生意就無心經營了,目前一直托付給曹放照看著,現在我手裏還有過去開發時留下的六套房,想廉價地賣出去三套,找個地方建個別墅,安安靜靜的過日子。”
我倆今天談了許多。青鳳學的是工民建專業,畢業後22歲就來到了Z城。先在一家建築企業負責管理,後來拉起隊伍自己單幹,有了一定的資本積累後,開始涉足房地產行業。她的前夫過去是她手下的包工頭,開始兩人還恩恩愛愛,自從開始從事房地產後,他的心變了,與公司的售樓部小姐打得火熱,男人嘛!哪個沒有犯錯誤的時候,看在女兒的份上,青鳳始終容忍著,期望著他會回心轉意。事實她錯了,那個男人是給他陽光就燦爛,給他洪水就泛濫的那種,他不僅沒有感受到良心的譴責,反而和那位售樓部小姐公開姘居。就這樣僵持了兩年,即使春節也不回來看一下母女兩人,實在過不下去了,青鳳提出了離婚,財產分割時,青鳳留下了六套房,還有自己注冊的這個房地產公司。
青鳳敘說自己的往事時很平靜,似乎在講別人的故事。我也非常坦誠的把自己的經曆毫不保留的講給了她。
前車之鑒,後事之師。我不能像過去那樣腳踩兩隻船,到頭來,雞飛蛋打、黃粱一夢。我和歐陽雯麗開始保持了距離,每次下班後約我,我總以各種借口推脫。我和青鳳的關係開始了升溫。
暑假,女兒來到了Z城,女兒已經8歲了,長的水水靈靈、聰明可愛。女兒吸取了我和梅婷的優點,臉龐、鼻子、眼睫毛和嘴唇像我,皮膚、眼睛像梅婷。我年輕時用現在的標準來說也屬於“超男”,有文采是內在的,外在也不遜色於帥哥們。我的皮膚白皙,臉部什麼也不用塗抹,站在太陽光下曬個幾小時也不會變黑變紅,我眼睛小,眼睫毛卻很長,加上眼近視,許多人都稱呼我小眯眼,小眯眼迷死人。一頭濃密的黑發略微卷曲,引領著當時的潮流。嘴唇薄厚恰當,紅紅的嘴唇和鮮明的棱線很女人又很男人。
我把漂亮的女兒帶到了報社,女兒是我這一生最成功的傑作和驕傲。報社凡是見到我女兒的人直誇她聰明、漂亮。漂亮是無可非議的,說我女兒聰明,套詞而已,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女兒是否聰明呢?其實我女兒確實聰明,10個月就會說話,11個月就會背30多首唐詩。在她會背那麼多唐詩的時候,我曾經狠狠地打了她一頓,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強忍著內心的痛打了她。那天夜晚我騎著摩托車帶著梅婷、女兒從夜市回家,已進深秋,不到一歲的女兒,看到家門前的小賣部,非要吃雪糕,大冬天吃雪糕是梅婷的強項,女兒繼承了她的強項,我不允許,女兒哭鬧。我停了下來,很嚴厲地向女兒發了脾氣,哭聲更大了,大有不達目的誓不休的架勢。我伸出了手,啪啪往女兒臉上不重不輕的扇了兩耳光,梅婷跟我大吵起來,女兒有大哭變成了嚎啕。我相信女兒的聰明,也知道我的女兒內心什麼都明白,我重重的扇了女兒兩耳光,女兒放低了哭聲,哽哽咽咽地說:“爸爸,我,我不吃啦!”我的心在流淚、流血,女兒的話使我堅信我的女兒是世上最優秀的人,將來必成大器。
女兒到報社後和歐陽雯麗玩的特別開心,我也很放心,每到晚上女兒就跟著歐陽雯麗,回去與她同住,我有更多的時間陪著青鳳“指點江山”。青鳳把公司交給了曹放,無所事事,迷上了股票,我是她優秀的*盤手。
女兒好開心,隻是對我不能晚上陪她有些小意見。情趣表現了出來,報社一位美女到副刊處談事,看到我的女兒,順口問了一句:“你是誰啊!”
女兒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我是人!”
聽到女兒的回答,整個副刊處的人都蒙了。美女走後,我問女兒為什麼這樣回答。
女兒說:“她問我是誰,又沒有問我的名字,我回答是人,不對嗎?”
女兒的說法一點也不錯,繼承了我的脾氣。女兒,叫佳晨,是我花了3天的時間為她起的名字,為此還特意為女兒寫了兩句詩,寄予了我的期盼。“蒙學須晨讀,凱旋帶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