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階!……你……你是……”
陳樹大方地介紹道:“認識一下把,這位是神獸鬼車,已經認我為主。”
“八階神獸!……竟然……怪不得……怪不得你敢得罪冰鳳、司空浩月兩位王室成員,怪不得你在學城橫行霸道,有恃無恐……”
陳樹擺擺手,“這都不重要,現在你應該知道,你並不清楚我的斤兩。”
陳善低下頭不說話了。
沉默了許久,陳善終於道:“我在昆侖國已經徹底失勢,此生恐怕隻能在外流亡了,你若想做一筆政治投資,投在我身上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陳樹滿不在乎地聳聳肩,“從我跟著你從學城出來時起,這筆投資就已經開始了,現在能說說究竟是誰害你嗎?”
陳善再次沉默。
能看出來,這段時間他承受了許多壓力,使得他不相信任何人,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成長。
陳樹並不催促,隻是淡淡道:“哦,對了,讓你有機會逃出學城的這次混亂正是我製造的,算是我的投誠,不客氣。”
陳善終於開口了。
“我的確是從昆侖國逃出來的,並非因為什麼女子,而是父王的寵妃勾結大將軍,兩人合謀殺死了我的父王和母後,當日王宮內火光衝天,父王母後讓我從皇宮密道逃命,他們卻死在了那兩個畜生手下,此刻昆侖國已經是兩個叛賊的天下,我若回去,隻有死。”
陳樹想到了少年時家中那場變故,他甚至張了張口,想要安慰兩句,但又知道旁人的任何安慰都是蒼白無力的。
況且,他也沒對陳善安什麼好心。
既然要做壞人,又何必流下鱷魚的眼淚?
“就是這樣嗎?寵妃和大將軍?”陳樹冷冷問道。
陳善默默點了點頭,他沉浸在傷心悲痛之中,顯然還未察覺危險的臨近。
“很好。”
嗖——
一把巨大的白色鐮刀出現在陳樹手中,陳善注意到時,鋒利的刀刃已經砍向了他。
陳善向後疾馳著去躲,卻已經太晚。
第一刀,在他的胸膛上豁出了一道深深的傷口,或許還傷到了內髒。
“別躲,人怎能躲得過命運的車輪?我想讓你死得痛快些。”陳樹的聲音有種說不出的柔和親切,像是在安慰一個大病初愈的人。
第二刀,不偏不倚地砍中脖子。
陳善的腦袋咕嚕嚕地滾到陳樹腳邊,臉龐朝上,臉上竟有了一絲解脫的愉快。
鬼車站在一旁默默看著,此刻她終於開口,“沒記錯得話,這顆人頭的賞金是一百萬金幣。”
鬼車對這種謀財害命的行為嗤之以鼻,甚至有點鄙視陳樹。
“殺他可不是為了錢。”說話時陳樹不停地在陳善身上翻找,“我說,你不會以為我是那種為了錢處心積慮的膚淺之人吧?”
“你難道不打算去領那一百萬的賞?”
陳樹沒顧上答話,陳善儲物戒指中的一樣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枚雕刻得極其精致的璽印,璽印上一隻麒麟栩栩如生,似要踏著腳下的祥雲飛入天際,上書“昆侖皇子”字樣,一看就是向征身份的信物。
陳樹大喜,一邊端詳那璽印,一邊喃喃道:“陳善不能死,他還要替父母報仇,還要奪回屬於他的昆侖國呢。”
“可他已經死了。”
“除了你我,誰又知道他已經死了?”
“所以,你要取代他,利用昆侖國王子的身份占據昆侖國?”
“的確有這個想法,等咱們從學城出去,總要有個地方落腳。”
鬼車撇撇嘴,“縱然昆侖國在七國中最為弱小,可畢竟那也是一個國家啊!你這落腳點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