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門鈴聲響起。
“誰啊?”金正田從工作室裏走了出來,開門一看正是前幾天撞到自己的成浩。手裏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
“冒昧拜訪,這點東西不成敬意,還請您收下。”成浩說道。
“這怎麼好意思,請家裏坐吧。”金正田不明此人的來意,上次的意外並沒有帶來什麼損失,成浩的熱心似乎有些過了。
坐在金正田對麵的成浩從懷裏掏出一個信封,放到桌上,“這個請收下,算是對上次您陶器損失的賠償。”
金正田掃了一眼,厚厚的信封裏裝了什麼他很清楚,這是錢而且還不少,推了一下金正田說道:“我不能收,你的好意心領了。”
“別這麼見外,上次我們說過,其實我也很喜歡陶瓷,能不能讓我欣賞一下您的作品,可能的話讓我帶回去一個。”成浩溫和的笑道,一臉的真誠。
這樣成浩和金正田兩個人成了朋友。
這一日,金正田和成浩兩個人喝酒,金正田一高興就喝的有些 。
“你那些感情的經曆能跟我比嗎?"身體搖擺不定的金正田試圖安慰這個感情受傷的男人,"記得當年我認識金明母親的時候,那是趕往日本的飛機,我當時一衝動就把她帶回了家,後來知道,她是因為被自己的男朋友拋棄了才來日本尋找那個男人,而這個女人還懷著孩子,可是後來接觸後發覺自己慢慢就喜歡上了她,接受了她還有腹中的嬰兒,可是我們相處還不到一年啊,就在嬰兒出生的時候,他的母親也應為難產死了,但我始終認為她是聖潔的。”
成浩看金正田的眼神發生了變化,這個男人的確是癡情,為了一個女人一生不娶,還撫養著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這麼多年。
“你沒想過放棄這個兒子,從新組成個家庭嗎?”
“沒想過,當時看到出生後的金明,我就把他當成了我的親生兒子,父母也曾勸我再找一個,可是我的心卻已經死了,今生把兒子撫養成才就是我餘生的目標。”
酒至終旬金正田已經意識不清。
說話也開始斷斷續續,“我。。我沒事,一會。。。一會我自己打車走。”
成浩說什麼也不肯放他一個人回去,因為自己也喝酒了,隻好把車留在酒店,兩個人相互攙扶著來到路口等出租車。
“今天。。。今天真是痛快,好久沒有這麼喝過了,成老弟,有,,,,有機會我們再喝。”
“沒問題,你隻要有空閑就給我打電話,我隨叫隨到。”
把金正田送回家的成浩,扯了扯領帶長長的噓了口氣,他對金正田這個男人開始刮目相看,一個背負如此多心事的人,如果不是今天喝酒爛醉,或許這些話他永遠都會埋藏在內心的最深處。
想想自己何嚐又不是如此,同樣沒有追求到完美的幸福。
“師傅,天元國際大廈。”
成浩對前麵的司機師傅說道。
天元國際大廈是東京數一數二的標誌建築,整個大廈都歸一家公司所有,而成浩就是這家國際大公司的總裁。成浩沒有選擇回家,而是來到辦公室的臥室內。
或許是因為金正田的一番交談,老是讓他心裏壓抑著什麼。家,那所謂的家也隻是一個空殼子,裏麵裝滿了利益、虛偽。
走到落地窗前,從幾十層高的窗戶上向遠處望去,外麵燈火輝煌,但一切都跟自己無關。
真正的孤獨是什麼?
不是一個人的寂寞,而是眾人狂歡時的遺世孤立。
打開窗戶,徐徐晚風吹散了成浩些許酒力,越是清醒就越覺得心中好疼。
“遲菊,你在哪裏?”成浩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