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菲菲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王輝的心髒幾乎要跳出胸口。要是偷看女人洗澡被抓,倒是無可厚非,頂多被人說成了色狼。可偷看女人方便,那就是典型的心裏變態。兩者間的名詞解釋差異,可謂天壤地別來。
王輝覺得逃不出去,也無法解釋,索性等著廖菲菲走近打開燈來。可正在這時在另一個房間睡覺的牛蛋,突然嗷嗷的叫了幾聲,嚇得廖菲菲頓時哇的跟著一聲驚叫起來。何麗也趕緊跑了出來,微微眯起眼睛拉著廖菲菲的手臂,來安慰她。
“這廖菲菲膽子小,不敢去牛蛋那裏看什麼情況。何麗估計是把隱性眼睛摘掉了,一時間也帶不起來。”王輝看到一絲生機,這心情立刻由剛才的死灰一般重新燃燒起扭轉乾坤的希望來。
王輝猜測的沒錯,廖菲菲和何麗兩人趕緊朝臥室跑去,嘴裏還不是嘀咕起來。
“這王輝跑哪裏去了?”
聽到臥室的房門被猛的關上,王輝趕緊貓著腰從洗浴室鑽了出來,正準備朝牛蛋睡覺的房間走去查看究竟。廖菲菲突然打開了房門,看到王輝也是驚嚇一跳來。
“你剛才上哪裏去了,怎麼沒看到你,好像一個鬼魂一樣。”廖菲菲怎麼想也不明白,前後不過是短暫的幾秒時間,就是從外麵走近客廳,似乎也沒有這麼快的速度。
何麗帶著一副黑邊的眼鏡從廖菲菲身後走出,也是覺得不可思議,王輝好像憑空出現一般的詭異。
“我剛在外麵抽煙,怕在客廳裏麵味道太大,聽到牛蛋喊叫,這麼就衝了進來嗎。”王輝才不管對方是否相信,反正自己沒有被抓到現場,她們也不會懷疑剛才浴室裏麵還藏著一個人來。
沒等何麗和廖菲菲做出反應,王輝推開房門,看到牛蛋一個人坐在床邊。此刻的牛蛋也是滿頭大汗,連身上穿的背心都濕透了,顯然是他剛才又做了一個噩夢來。
“沒事了,隻是做了一個噩夢而已。”看到牛蛋眼神有些迷茫,王輝趕緊勸和著何麗和廖菲菲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牛蛋轉身看了一眼王輝,滿臉的痛苦表情。
“行了,我明白你想說什麼,你不就是想報複楊偉這王八蛋嗎。至不過現在他有實力,你要是在這麼蠻橫強幹的話,就算你真的趁他一個人沒有防備,偷襲成功。可現在警察的偵破手段也十分高明,到那時你小子一定要吃槍子。別的不說,但是老牛大叔這些年一個人辛苦把你拉扯大容易嗎。你小子就是真的想死,也要給老牛大叔留下個一男半女再說。”王輝幾句話說的滿腹牢騷的牛蛋沒了脾氣。
“記住我給你說過的話,等明天不管誰問你,包括牛大叔都要告訴他們,是你做了噩夢,在發癔症。其餘的你就不用管了,我來處理。”王輝好生安慰幾句,又跑到洗浴室用毛巾沾著水給牛蛋清洗一把臉膛,讓他清醒許多。
躲在一旁微微露出半個門縫的廖菲菲倒是看得仔細,不過反正牛蛋和王輝兩人隻是在今晚暫住而已,等明天所有的事情無論結果如何,都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雖然廖菲菲氣憤,王輝用自己擦拭身子的毛巾給牛蛋當洗臉毛巾用,可轉念一想大不了等明天統統更換一遍。
牛蛋從心裏一直佩服王輝,主要就是認定王家都是幹大事的人。雖然老王家給人治病都有些些怪癖,尤其是王輝的性格更是古怪到讓他都搞不清楚的地步。
給趙光看病,按理來說大醫院都治不好的疾病,王輝給趙光治好了,管趙光要個萬兒八千的對方也不會吝嗇。可王輝偏偏不要錢,反而把趙光幾萬塊買的一個西服的袖子給要了過來做成一個普通的沙袋來。
這老王家的規矩,自然不能輕易把本家的秘密泄露出去。王輝也懶得給牛蛋解釋,雖然牛蛋做事魯莽一些,可稍微調教一番,以後肯定是自己得力的幫手。
給人治病可以不要對方的錢財,也不算違反老祖宗定下的規矩。但可以間接暗示病人,適量的給予牛蛋一些補助。這無形中,等於變相收取對方的好處來。嚴格來說算是投機取巧,可要是死摳字眼,還是沒有違反規矩。
王輝勸解牛蛋幾句,回到浴室把毛巾重新掛了起來。這一次他倒是記得先開燈,免得在引起誤會來。
隻不過他可沒有把那毛巾重新過水,重新洗上一遍的覺悟。走到浴室門口,對著放置在牆壁拐角的架子一扔,就準備轉身離開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