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蛋完事後,就直接連夜趁黑返回半山腰的胡麻子那裏,王輝則是不緊不慢的拿著戰利品朝家走去。
大仇未報,也算小懲楊偉一番。王輝回到家後,吃著從鍾青親手燒的菜,一個人足足喝了大半瓶的白酒。很快在一片眩暈中,搖搖晃晃的爬上床連衣服都來不及脫掉,直接趴在上麵酣然大睡起來。
等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是黃昏時分。王輝睜著迷離的眼睛,還覺得腦袋暈暈沉沉。可一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那股興奮勁頭立刻衝破束縛自己四肢發軟的身體,硬撐著從床上爬了起來。
菜還剩下很多,可單吃菜不撐餓,王輝很快感到肚子裏傳來一陣咕咕的饑餓聲。
這個時候要是能來一碗米飯或者兩個饅頭,就著剩下的這些菜肴對王輝來說在好不過。
可蒸饅頭太麻煩,煮米飯也至少需要半個多小時。王輝哪裏能有時間耐心等待,想著隨便到附近村民家要上幾個饅頭了事。
廖菲菲承諾支付牛蛋毆打楊偉的後續費用,孫小敏讓自己的男人去鎮上打電話聯絡對方,也算還了王輝給她們治病的這份人情。倒是劉美花沒啥表示,自己這個時候去她家要上幾個饅頭倒也不算過分。
劉美花是北方人,平時喜歡蒸饅頭。她蒸出的饅頭,有勁道放到嘴裏咀嚼起來有口感,比起鎮上那些用機器加工後蒸煮出的饅頭要好吃多。
王輝打定主意,胡亂用毛巾沾點水擦洗臉後,就朝劉美花家裏走去。
還沒走到地方,王輝就看到劉美花家裏的廚房煙筒上方,開始冒起了白煙。這個時候對方不是在炒菜,就是在蒸煮饅頭。
敲門進入後,王輝倒也不客氣,直接說明了來意。
“這鍋剛上了水還沒燒開,大概要等個半個小時,你先來屋裏坐一會。”劉美花十分客氣的把王輝領到屋裏端茶倒水的熱情招待起來。
劉美花家裏的經濟條件雖比不上廖菲菲,可前些年死了男人和小孩的賠償,加上死去公公婆婆留下的財產,總體來說也算一筆不小的數目。要是換做其她人,早就卷著錢財把這裏的事情處理後,到外麵過起了新生活。
劉美花的家比較簡單,隻有當年自己嫁到這裏時買的那些家具。看著那些都掉了漆的仿製紅木家具,王輝依稀記得當年自己還曾經調皮的站在人家的家具上嚷著要看漂亮的新娘子。
“家裏有點亂,讓你看笑話了。”劉美花靦腆的笑道,看著王輝左右顧盼,還以為對方發現某個地方沾染了灰塵,連忙拿著抹布又將這些原本幹淨的家具重新擦拭一遍。
“你這家要是亂,我那裏就是狗窩。”王輝訕訕一笑,劉美花這家裏用一塵不染形容也不為過。對比廖菲菲家裏,雖然裝修豪華,家裏都是用整塊的大理石鋪墊,進門都要脫鞋子,可總給人感覺不像一個家,更像是到了賓館而已。
“這個椅子拐角的紅漆還是我當年調皮不小心搞掉的,害怕說出來被你們罵被家裏人揍,所以一直沒敢吭聲。沒想到一轉眼將近十年左右就這樣過去了。”
劉美花愣了一下,轉而咧嘴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貝齒煞是好看。
“物是人非,你也從當年的小孩子變成了大人,我也從當年的大姑娘快要變成黃臉婆了。”劉美花自嘲起來。
兩人並排坐著相隔不過半個手臂的距離,王輝把遊弋的目光轉到對方的腳踝,看著劉美花雪白的腳踝上還有些紅腫,不由自主的彎下腰用手指輕輕扒拉下劉美花的襪子,看到還浮腫一片,用手指輕輕戳了一下問道:“這消腫最麻煩了,至少要一周左右的時間,應該不疼了吧。”
這也算是王輝對一個傷者的關注,劉美花到沒啥害羞,一邊把鞋子盤在沙發上,一邊把褲管挽到膝蓋,方便王輝進行下一步的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