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姐,王輝已經到鎮子上了,要不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讓他提前過來吧。”丁茹掏出手機,開始撥打起王輝的手機來。
林雪兒當然不會反對,雖然她的病情得到了控製,可她離開國外前,那些醫生反複叮囑她,一定要在一周內盡量趕回來。這也是出於對林雪兒身體健康的考慮,如果超出這個範圍,沒有按照人家的醫療手段進行治療,林雪兒的病情隨時都可能複發。
林雪兒本來也想等林氏集團的那名幹部,在被王輝治療後,在確定是否回國內。可林雪兒也聽了何敏的反饋,決定堵上一把,如果王輝並不真的把自己的體內的疾病治愈,自己在返回國外繼續治療也不遲。
可丁茹撥打了半天,仍然沒有撥通,裏麵的提示不是你撥打的手機已經關機,就是沒人接聽。讓丁茹是幹著急,卻是毫無辦法。
“這個該死的王輝,開通了手機,卻不接聽,或者關機,當我見到他,非揍死他。”丁茹當著林雪兒的麵,氣鼓鼓的說道。本來還想在林雪兒顯擺自己和王輝的關係,結果電話接不通,丁如何不生氣。
“王輝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林雪兒一想到自己的性命,可能要記在這個未曾蒙麵的男人身上,心裏就充滿了無限的好奇之感來。
“照片我也發過給你,他個頭還行,有些偏瘦,平時不大愛說話,不夠就是有些小心眼。他要是覺得你和他不對路,會想著法子來拖延給你的治療時間。我去牛角村的時候,因為在山上露營一晚上,結果那天晚上又下了雨,沒來得及下山,好在帳篷質量不錯,我也算勉強度過一晚上。可下山時碰到王輝,他把我當成閑著沒事,從城裏跑到農村不知道輕重的腦殘,故意拖延給我的治療。要不是丁茹從中調解,最後才算勉強答應下來。所以這個人性格上不算壞吧,頂多算是有些怪異。”何敏解釋起來。
林雪兒當然也知道王輝家人的遭遇,所以她也沒多說什麼。
米飯在電飯煲麗煮著,林雪兒手腳麻利的炒著菜,還不時問詢丁茹的口味如何。
等飯菜做得差不多了,何敏把蒸好的米飯盛了出來,三人圍在一起吃著。
“還是自己做的最好吃,那幫傻老外,整天就吃生菜加沙拉,偶爾搞個牛排,也是半生不熟。上一次我做個菜,給一個串門來的老外朋友吃,結果你猜猜怎麼著,這個老外居然當場向我求婚,目的就是為了能天天吃到這麼美味的飯菜。”林雪兒一邊吃一邊說起那邊的笑話。
丁茹也從林雪兒的話語中了解,雖然林雪兒患了這種不常見的怪病,在國外進行治療。可林雪兒一直在上大學,隻是她的情況比較特殊,校方允許她最大程度的自學來。同時林雪兒沒有仗著自己家族集團的財力,住進所謂的豪華公寓,每天過著奢靡的闊小姐生活。而是在一個普通的單人公寓租了一套房子,平時也很少去參加什麼舞會PARTY,大部分的時間不是在醫院進行治療,就是在家學習。每逢學校的考試前,校方都會發一封電郵都林雪兒的郵箱,告之即將考試的科目和時間來。
“我就算不用打工賺錢,所以生活的還算滋潤。那些華人留學生,很多除了上課外,要到指定的地方打工來賺錢,違反任何一項都要被移民局押解進去。相對而言,我覺得自己生活的還算不錯。家裏人也不時過來看我一趟,上一次我躺在床上看書時,突然腿部又不能動彈了,當時整個人也沒有太多的驚恐,也算習慣這種死亡隨時威脅的感覺吧。好在我吉人天相,注射了相關藥物,才算慢慢有所恢複。”林雪兒淡淡一笑,那是一種經曆生死曆練,遊走在死亡邊緣後的坦然麵對。
“以前老感覺國人動輒見麵就是問候吃了嗎,至少這些話在上流社會不會碰到。我還以為隻有那些普通的百姓市井才會遇到,知道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我的一個朋友過來看我時才發現,把我送到了醫院。當我醒來後,她第一句話問我就是想吃什麼,我才明白,其實這句話包含更多 意思。”
“吃了嗎,這句話永遠隻能對活著人 說。人要是出了問題,臨走之際,想喝口水都留不住。所以從那個時候,我就迷戀上做美食來。現在我可不是吹噓,國內 川魯粵菜,不敢說手到擒來,手藝也比那些大師傅差不了多少。”林雪兒話鋒一轉,調侃起來。
“雪兒姐,你放心,王輝要是不給你老老實實的治療,我一定輕饒不了他。”丁茹也是被林雪兒的話語打動,一邊吃著飯,一邊繼續不停 撥打起王輝的手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