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莫非的聲音壓到了最低:“表哥,你還記得你跟羅小飛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是因為什麼事情,在課堂上起來爭執麼?”
這件事情簫遙當然記得:“那一天的爭執,是因為對各國貨幣政策的分歧而產生的。”
說道這裏,簫遙猛的頓了一下:“貨幣戰爭,羅斯柴爾德家族難道說,羅氏財團的羅不是百家姓的姓氏,而是羅斯才爾德的簡稱?”
謝莫非用舌頭舔了一下厚厚的嘴唇:“羅氏跟羅斯柴爾德之間,到底掛不掛等號,誰都不知道。但羅氏財團,確實來自於歐洲。而且現在還經常受到歐盟的庇護和偏袒。就算是中央的領導麼,在涉及羅氏財團的經濟糾紛問題的時候,都要當做國際事件而謹慎對待。”
簫遙恍然大悟:“怪不得當我質疑羅斯才爾德家族的真實性的時候,羅小飛會有那麼激烈的反應。由此看來,這個神秘的掌控者全球金融命脈的大家族,也許真的是存在的。”
謝莫非又向四周望望,確定沒有可疑的人靠近之後,他才繼續說道:“最近半個多世紀,關於這個家族的傳說已經越來越少了。不過在很多的突發金融事件中,卻總是隱隱有著他們的影子。可能是這個家族內部出現了一些問題,或者是打算隱藏在世人眼中,不輕易的露麵了。”
“話題扯遠了,還是回到剛才的問題上吧。”簫遙話鋒一轉:“你剛才說你聯絡了幾個大戶,打算站在我這邊跟著羅小飛鬥一鬥,這又是怎麼回事?”
謝莫非拍了拍他肉呼呼的腮幫子:“是這麼一回事,其實在周一我離開急匆匆的離開龍家之後,就是去忙這個事情了。我認識的幾個大客戶,都因為主營業務被羅氏財團吞並了不少,而心生怨念。”
他又坐了下來:“所以他們幾個一商量,決定聯合國內的幾個主做期指的大炒家一同參與到你們的比試當中。這幾天歐洲債務危機持續發酵,歐美股市連番重挫,但滬深三百指數,卻一直走的很震蕩。雖然整體還是小幅下跌,但幅度基本變化不大。”
蕭遙似乎明白了,他猜測道:“難道說,股市的震蕩不跌,是因為有著幾個炒家在暗中托市?”
“表哥確實神人也,一猜就中。”謝莫非拍了拍手掌:“確實就是這樣,這幾個炒家的資金量極大,但時間內拖住市場,也不是太難的事情。”
蕭遙還是有疑問:“期指跟股票不一樣,他不但可以向上做,也同樣可以向下做。做多的炒家出手了,難道做空的炒家,會無動於衷麼?”
謝莫非蹲累了,他也換個姿勢坐了下來:“做空的炒家當然存在,要不然行情也不會暴跌成這個樣子。不過現在做空的炒家中,也有幾個巨頭看不慣羅氏財團的囂張。而且跌了這麼長時間,要是不來點反彈行情,也很難吸引住觀望的投資者進場。”
簫遙摟住了謝莫非的肩膀:“要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就好辦了。你可以跟你那幾個客戶打聲招呼,讓他們合力拉升一波行情。我可以借助著這波上漲,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
他的眼睛稍稍眯了起來:“雖然這種方式可能涉嫌作弊,但在金融市場中,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資本的原罪就是貪婪,隻要能得到利益,不必在乎手段。”
謝莫非歎了一口氣:“本來我也已經跟那介個大炒家說好了,明天弄起來一波上漲行情。可是誰知道,本來應該下周一才公布的重要經濟數據,竟然提前了。而且據可靠消息,這回的數據非常利空。那些坐山觀虎鬥做空巨頭們,打算提前進行新一階段的收割。”
“天時地利人和,三方麵都不在咱們這邊,勝負的天平,偏斜的有點嚴重的。”簫遙也閉上眼睛,沉思了起來。
半分鍾後,他睜開眼睛,那發光的眼神給了謝莫非不小的希望。
“小胖,你那幾個客戶的實力如何,能不能在明天開盤之後,將指數推升一個百分點?”簫遙問道。
謝莫非想了想,趕緊回答:“能倒是能,但恐怕維持不了多長的時間。而且這麼做,也可能血本無歸。這些客戶跟我和銀行的關係都很好,但畢竟大家都是為了利益才走到一起的。一下賠掉好幾百億,甚至數千億的資金。這樣的事情,我怕他們不會接受。”
簫遙拍了拍胸脯,信心十足的說:“如果你相信我的話,你就請他們幫助我。我可以向你保證,隻要他們能頂住五分鍾,我就有能讓下跌的市場氛圍逆轉。而且我還能保證,隻要他們這麼做了,明天之術的漲幅最少也能超過兩個百分點。”
謝莫非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盯著簫遙看,那眼光就像在看白癡和瘋子的結合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