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你來了!”冰質妖媚的聲音傳來了。
是德拉,一臉的陰沉,安以雪覺得這遊戲的設計者腦中有死呀,怎麼有這樣一個母親,她走後,為什麼身為母親的她不好好地照料自己的兒子。
“我外出了一下,誰知路上遇到各種險阻,延誤了回家的行程,隻是我太大意了,竟然忘記你走了,而且不在線,沒有進行停止狀態的設置,所以一切都亂了,一切都違背最初的心願。好在,李煜肯學,不僅練武,而且吟詩作畫,也沒有耽擱學業,所以你還要更加努力協助他完成未完成的事業。”
“不能再輕易離開,更不能離開後隨這裏任意發展。”德拉此刻的話語倒是有點像母親的話語,關心且又溫暖。
安以雪與李煜都向她行了行禮,點頭表示同意,隻見一個身影一個360度的華美旋轉,便沒有一點蹤影。
安以雪以為李煜肯定會痛哭母親的離開,誰知他捧起地上的雪,笑著說,“我們打雪仗!”
他的笑容,他的眼眸全然沒有母親離開時撕心裂肺的痛苦。
安以雪一想在這個異世界裏,竟然有一個人那麼在乎著自己,心裏那份快樂與幸福就像夏日裏的海浪的花一般滾滾襲來,痛快淋漓!
“在這個雪花飄飄的時光,我們圍著火爐填詩韻詞,真是人間一大快事!”說著,安以雪拉起李煜的衣袖,有奔跑之勢。
“不,南唐是一塊肥沃之地,歌舞升平,一片繁華,我想我父王愛好詩詞,身邊各臣子均為詩詞高手,增添了我國的繁榮景象。隻是誰來揮劍保衛我國的國土,誰與窺視我國國土的侵略者決一死戰?誰?是我!”說著,李煜在雪花飄然的世界揮起劍來,隻聽得見銀光閃閃的劍在空中發出一聲聲與氣與雪撞擊的清脆聲音。
有沒有搞錯,這李煜可是一個愛吟詩作詞的人,怎麼竟然那麼愛舞劍了,如果愛好詞的人知道遊戲設計者把李煜設置這樣一個俠客之仕,必定會跺腳地罵。
足足看了李煜煉習劍術達三個小時,安以雪凍得全身發抖,她很想叫停,可是風越來越大,雪花越來越濃烈,隻見一個模糊的身影,揮著劍在風中雪中穿梭著,就像一幅絕美的山水畫,朦朦朧朧,優雅得如一個沉靜的夢境。
安以雪想到屋裏取暖,可是雪如簾子一般,漸漸地籠罩著視線,她自己也成了一個雪人,但是她願意等候著,因為在這個世界,她唯一的親人,唯一需要自己付出,就是在風雪中揮劍如舞的六皇子。
隻有陪在他的身邊就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隻是自己太冷了,有凍僵之感。
這是哪一門子同哪一門子,竟然李煜不愛填詞愛舞劍,一切都會改變的?也許小小少年滿懷大誌的他隨著長大會改變一切的誌向?
“撲咚!”一下,安以雪終於堅持不住,倒在雪裏了。
“虞美人,鑒於你在執教六皇子李煜嘔心瀝血,讓李煜的劍術突飛猛進。有安寧天下,國泰君安之功,賜予文瓊殿和3萬冊藏書。念你在南唐有德高望重之功,賜予安姓,有廣天下平安之意,被賜予安師稱謂,六皇子李煜被封為安定郡公,安師為安定郡公的終生國師,特邀請你參加南唐的除夕晚宴……”
安以雪正靠在火爐旁讀著南唐皇帝李璟寫來的邀請信。
曾經小小嬰兒也初長成人了,現在也被封為安定郡公了,而不是小小的從嘉了。
“有巧合還是有意,自己在這裏也姓安了。”
隻是隱隱約約記得在雪花飄舞的空中,看李煜舞劍,好像自己凍倒在地,之後,一切都不知曉了。
自己隻是在觀舞劍,並沒有能力去教劍術極高的皇六子舞劍,隻有一個知曉,那就是六皇子向他的父親虛報了自己的功勞,才能讓自己享受到此殊榮。
“我怎麼可能會愛上一個看著他慢慢長大成人的六皇子,如果說真的有一份愛的話,那就是那份愛隻是一種崇敬與仰慕!起初進入這個世界的心態與現在自己的心態是完全相反,起初是好奇與愛慕。現在則是一分責任與擔當!”
“我可以見到人人不可想象的五代十國著名的南唐二代皇帝李璟了,他是一個什麼樣子呢?”安以雪將信緊緊貼著自己的臉上,幸福地笑了。
此時的現實世界還是酷熱難忍,而這裏卻冰天雪地,可是一切的感知卻是那麼地真實,就像自己外出旅遊了一般。
說是晚宴,就是從中午就要開始了,一直通宵達旦。
女傭送來了她的衣服,紅檀木的托盤放著她的衣服。幾個女傭幫她脫衣洗澡,安以雪驚恐地拒絕了,她真的不習慣,確實地說無法忍容在幾個陌生女人麵前脫光衣服,在她們注視的目光下洗澡,這對安以雪來說簡直是無法忍受,然後任由她們在自己的身上擦洗,還是自己洗比較習慣與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