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河邊,安以雪打了一個寒顫,很冷。
“冬遊!是自己非常喜歡的一個項目。”安以雪一想到曾經在冬天時與同學躍躍欲試,隻有她一個人能受得住寒冷的冰水的侵襲,她享受這冰水帶來的極度痛爽的快感。
可是沒有泳衣,必須裸泳!不行,穿上內衣遊,還好,自己一個人住一間帳房,可以悄悄脫下衣服烘幹衣服的。
她來到樹林裏,脫下層層厚重的防寒衣服,當隻剩下最後一件衣服時,她又打了一個寒顫,已不是很冷的感覺,而是絕冷。
不過,她喜歡這種刺激的感覺,皮膚連同心的顫抖和那種與肌膚與心髒都爽快的刺激感。
將自己的鎧甲衣服用層層的草蓋住。
正欲走出樹林時,看見兩個男人正從樹林的另一端悠閑自在走過來。
“天那!”安以雪暗暗地叫了一聲,幸好自己還未走出樹林,不然自己坦胸露乳的樣子一定會讓他們尖叫怪笑地嘲笑她。
隻得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身子,不敢發出一點聲息。
“自古天人天象,唐末年間就有歌謠‘東海鯉魚飛上天’之說,就是印顯先帝李昇要創建南唐,成就一霸帝。還有一句預言就是‘有一真人在冀州,開口張弓向左邊’當時民間都流傳開口張弓向左邊就是一個弘字,也就是名字有弘字的人可能成為了下一代的帝王。所以燕王你身為長子,又能在戰場上統領千軍萬馬,你漸漸取得父王的信任,而且隻有你能勇敢殺敵,你,未來的帝王莫屬!”
“隻可惜,父王將帝位按兄弟及位的列製傳給三叔景遂了。”弘冀的口氣流出不滿與失落。
“帝王當傳給嫡長之子,這一點是任何皇子也是比拚不得的了。再說在親生兒子與親弟弟之間,皇帝一定願意將王位傳給嫡子,以傳得千秋萬代。也許傳兄隻是一個暫時之計。”身邊一位將士身穿黑色鎧甲不停地說,當他們走向河邊時,安以雪豎起耳朵也聽不真切他們的話語,隻是有時吹來北麵的風,才將他們的話一字不漏傳給她。
“難道你忘了,從嘉出生時是一目重瞳,據說一目重瞳之人與帝王密不可分,未來的帝王難道真的是他!?”弘冀的聲音充滿極度仇敵之味。
“燕王,你可以改變一切,隻要你願意,在下,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死而無憾,隻要這南唐的江山在你的手中把捏!”那位將士說罷朝著天空輕笑了起來。
以前隻在電視劇裏麵看到過陰謀的策劃與叛亂,而如今,活生生的皇宮之爭就在眼前,有時候,看起來亙古不變的某些人與事都會因為某位皇子的逆反而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一想到李煜,其實才是一個粗心與單純之人,不想一場與兄弟之戰就早已經悄無聲息地開始了。
“哈欠!”安以雪不適時宜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是誰!”安以雪聽到這句話時,就聽到撥出劍的清脆聲音。
“哈欠!”這真的不打自招呀。
正想回話時,一把鋥亮泛著寒光的劍正逼近她的胸堂。
“又是你!”安以雪抬起頭,看到令她不寒而栗的目光,那目光比逼近她胸膛的寒劍還在令人顫栗。
銀亮色的長發霸道地掠過他的臉頰,輪廓分明的五官撲入眼簾,嘴角旁揚起一抹似有似無的邪邪的笑容。
“他真的很迷人,如果他沒有邪惡的眼光和心靈,也許我愛上他的。”安以雪一想到,臉微紅起來。
“怎麼,看上了我,眼睛竟然眨都不眨一下。”依然挑逗與不屑的聲音。
“我沒有!”安以雪的聲音是低低的,為剛才自己的臆想而羞愧起來。
“沒有,你不知道你的眼神有多色呀?”
“你!”
“燕王,這個女賊一聽在偷聽我們的話。”聲音全是殺戮的味道。
“我沒有!你們在說什麼,這麼遠我能聽到麼,我聽到的全是風嗚嗚地叫。”安以雪可不想不明不白地死。
“不,她不是在偷聽我們的話,她在臆想我們的身體,你看她自己邊想邊把自己的衣服脫光了。”弘冀的手很嫵媚狀地掠過她的臉頰,滑向她的鎖骨。
安以雪緊緊環抱著自己,用雙臂遮住胸部,渾身顫抖了一下,又打了一噴嚏。
“也難為你,這麼冷的天,為我脫光了衣服!”弘冀的眼裏全是燃燒正旺的火爐,正發出劈劈啪啪的聲音。
“我隻是去遊泳而已!”安以雪僵硬地說著,因為那把劍正分毫不差正抵住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