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的話,令國後的臉色微微失色,不過很快恢複自如。
娥國後一聽,隻得說,“夫妻之間取樂乃是幸福平安健康的象征,那樣的玩樂每一個女人都有。”娥國後毫不示弱。
“我想,兩個人玩久了是不是沒有樂趣,我給你們再配一個女人如何?”鍾太後知道自己的從嘉對娥國後是寵愛有加,娥國後與李煜的恩愛是出名了,兩個人形影不離,隻要鍾太後對這個兒媳有稍稍不滿,李煜總是想法子袒護著。
“可是我們很恩愛!”
“女子當相夫教子,而不是隻顧自己享樂。彈琴,跳舞都是一些宮女取悅之事,而不是你身為國後所做的事,如此下去,國後與一般宮娥同台跳舞,成何體統!如此下去,當為國後配一名賢妻良母才為國後之責。”鍾太後的語調平和,平和到不起一點波瀾,可是字字卻那麼地不中聽。
娥國後微微一愣,臉色刹那間蒼白,她與他約好,終生都相守一生,在他們的世界隻有她與他,怎麼可能還有另一個女人介入他們的夫妻生活?可是鍾太後的話還是讓她驚怵起來。雖然她知道李煜根本不會愛上別的女人的,這是自己的夫君曾親口對著鍾山發過誓言的。她更不會違背他們的約定。可是,麵對在後宮說話絕頂第一的婆婆,她還是有點懼怕,懼怕兩個人終生相守的誓言會被婆婆拆散。
“母後,你若不喜歡我跳舞,彈琴,兒媳一定要聽你的建議的,隻是我與國主相約此生彼此相愛一生的,若你喜歡,若國主答應,兒媳一定會笑納的。”娥國後極力克製自己無法接另一個女人與她共享一個男人的天倫之樂。
“國主會答應的。”鍾太後剛說完,就看見娥國後的臉色刹地一下子變得蒼白無血色。
鍾皇後命令著宮娥,“等小薇玩夠了,叫她陪我!”
“小薇!”聲音淩厲。
安以雪這才停上瘋狂地追趕,回過頭,驚嚇道,“姐姐!”口上的姐姐,心中的所敬佩的,就是眼前的國後了。
那一刻,安以雪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包括微笑,整個臉龐都冰封似的。
曾經豔麗的娥皇妃就近在咫尺,自己竟然叫姐姐,如果她知道真相,自己非死百次也不解她的恨。國後自然是無法解讀她心中純真的懷想。
“怎麼以前最怕同太後在一起,現在就愛在太後那裏玩了?”國後的聲音充滿著極度的愛戀與疑惑。
“太後說,你與姐夫是天下最恩愛的一對,叫我不要老打擾你們。太後對我可好了。”安以雪認真地回答。
國後一聽是臉上肌肉不自在地抽搐了一下。在她眼裏,鍾太後可不是這種性格呀,似乎處處為難她,如今?國後一臉的茫然,這太後到底是怎麼回事呀?似無情卻有情,似有情卻無情。這婆媳關係就是身為女人最大的難題。
明明剛才她是那般地刻薄!
“小薇,什麼時候回去?不然在這裏越來越沒有禮數,你看你把這伺養院弄的。”國後責備著,“一會兒,要做晚餐,我看拿什麼給廚師,難不成全是吃青菜。”
“小雞,小雞,你的雞媽媽找你。小狗,小狗,你的狗媽媽找你。小豬,小豬,你的豬媽媽找你。”安以雪稚氣的聲音回蕩在空中,那一個個小雞,小狗,小豬,小免,小鹿就似一個精靈似的,聽著安以雪的呼喚聲,一個個遲疑著,一步一回首地朝向自己的窩走去。
似乎恍惚之間,安以雪覺得自己變大了,變得亭亭玉立了。
“怎麼了,自己又受到魔法詛咒了?”正想著,安以雪猛烈地搖著腦袋讓自己清醒,“這裏超時空,超現實的遊戲,這裏的不可思議發生的事情都是正常的。”
這遊戲什麼規則,總是不按常理出牌,不過,讓自己快速長大,安以雪還是頗為竊喜的。
“姐姐,你就放心我吧,我一定好好地聽話的,太後總是要我學學國後,做一個知理數的貴族女子。太後說做為姐姐的你嫻雅高貴典雅,而我做妹妹的雖是古怪精靈,卻總是淘氣得讓她常生氣,她說身為皇宮的貴族女子該像你一樣才貌雙全。”
“太後,真的這樣說嗎?”國後不可思議地問道。
“是的。”安以雪裝著不經意的樣子。
“看來,太後身為婆婆理應當作我的麵威嚴,也許我是真的誤會她的善意了。”
姐妹倆的對話,都被宮女傳到太後的耳邊。
“沒有想到,小薇居然這樣貼心。”太後掩不住笑意。
國後不停囑咐著小薇要聽太後話後,沉思狀地走開,不久又要折了回來,命宮娥送來金銀絲帛呈給鍾皇後。
“母後,兒媳向你請安,原諒兒媳因為瑣事繁忙,可能有怠慢你的地方。呈薄禮還請母後笑納。”國後畢恭畢敬地行了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