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雪再次被震撼了,隻覺得眼前一個和尚一手拎著一桶水,兩隻腳居然也是腳挑起一桶水,雙腳似踏著風,如飛鳥一般直奔廣濟寺而去。
“這,他是……”安以雪驚詫不知問什麼才好。安以雪看見他與和尚不同的就是他的雙腳都拴有細細的長帶,一圈圈地象極了印度女人的腳鐲子。
“他可是我們寺廟最有才華最低調的水和尚。”妙理法師聲音很清脆地回應道。
“水和尚?”
安以雪拚命從腦中搜索著有關水和尚的一切,可是空空也,在沉想中,像一個傻子似地望著遠方翠綠的風光。
“此山為金陵的西南屏障,律來都是兵家的軍事重塞,我們寺廟安寧平和,長江一路水波洶湧,唯有這裏有著平緩,連長江之水都留念這裏翠綠的風光。”妙理法師麵對著翠綠的秀山不由地感慨道。
安以雪又抬起頭來,頭的前側方又有水和尚騰空而起,那雙腳綁著細長帶子的和尚在空中望了一眼安以雪,並向安以雪嚕了嚕嘴,安以雪一時好奇的感覺也微笑點頭回應著。
“邢太監,噢,內官,我們這邊走。”
安以雪被人這樣稱呼著還是很不習慣。太監,自己真的成了太監了?那高貴的安師真的就是一去不複返了嗎?
與妙理法師肩並肩地走在青青石板上,翠竹悠靜,似萬物寂靜,與現實的喧鬧相比,這裏給安以雪仙境般的安寧與純淨。不過,傳來一陣陣很有節奏的敲打聲,令安以雪不自覺地豎起了耳朵。
一聲聲,一陣陣,那聲音似夾著似急似喘的水聲,那聲音又夾雜著微風,那聲音總是給安以雪很奇怪的感覺。
“邢太監,一定好奇這牛渚山上怎麼會有這奇特之聲了,我叫來一個和尚,你一切都會明了。”
很快,妙理法師差人叫來了一個和尚。
這和尚是一樣的光頭,一樣的袈裟,似乎有著不一樣的五官,安以雪的目光突然一定,定在這個和尚的雙腳上,他的雙腳拴住了細長的帶子。
“噢,是水和尚。”安以雪已知道這位就是剛才能踏風而起,淩空兩手兩腳都能拎起水桶的和尚。
“這位就是剛才能淩空而起將四桶水拎得滴水不漏的水和尚,今日有幸拜見你,我隻是不知這寂靜的山中,這聲音是來自何處,又有什麼樣的意境?”
水和尚行了行禮,平和地說,“這聲音因為夾著江風,所以聽起來格外悅耳,還有這山的應翠竹之間微風,在這裏能長生不老,不過這一切都得感謝皇恩浩湯,福祉人間。”
“此話怎講?”水和尚的話隻是令安以雪更加奇,不由地究地問道。
“此處江水平靜如鏡,隻是暗流湧動,且有巨石突兀而出,參天大樹也伸向江水,讓過往行船疏忽此處的險象環生,我們也是淨心布施,廣種福田的機候了,所以我用畢生的積蓄捐獻給廣濟寺,用這筆錢在牛渚山臨江處鑿石為洞,洞中建造石塔,供奉佛像,以保佑過往船隻的平安。高瞻遠矚的妙理法師的讚許後,我自然要加倍出力,力求工程早日建成。”
妙理法師聽得水和尚的一番話語,自然興奮得意。
安以雪也是點頭讚許。
“我身為和尚能得到刑公公的讚許,是三生有幸!”
“此舉都是保我南唐江山,我定向國主稟報為國保平安的有識人士。”
“水和尚,我還有一事,不勝明白,你的腳腕處為何拴有如此多的絲綢帶子?”
水和尚微微一愣,臉色即刻閃現著陰沉的色情,但是很快地鎮定了下來。
“我從小,我從小,腳就不太好,就得用白帶子捂住,也是小時候是淘氣的時候落下的病根子,所以讓公公見笑了。”說著,水和尚貼近安以雪的耳根,鬼魅地說著幾句。
安以雪聽著不覺地笑了起來,走著走著還是掩住不住自己的笑意,妙理法師一臉疑惑的望著她。
安以雪是聽到水和尚說他的腳是因為小時候偷看女人洗澡從屋簷上摔下來落下的病根子。
“這水和尚也是曾經有過風流趣事呀,這要是讓妙理法師知道,一定會被驅逐出佛門淨地的。”安以雪想著竟然發出吃吃地笑聲。
安以雪在妙理法師的陪同下略略地遊覽一番。
當安以雪起程後,回過頭看到,一座如牛形山麓逼真的在身後。
那個水和尚的音容笑貌清晰地印在腦海深處。
回到敬事房一個人在一個很有規格的單人間裏入住下來。
安以雪想想自己最初來玩遊戲,隻是好奇,隻是因為好愛詞詩而希望自己最見到流芳百世的詞帝李煜,當然真的幻想能被他好好地愛上一場,卻不想,自己玩著玩著,竟玩到太監這個名份身上來了,造化弄人,也不至人這樣弄人的吧。
安以雪躺在床上,似乎想起了什麼,突然感到全身地顫抖,自己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