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不顧生死等候宋王(1 / 2)

日子一天天安然而過,安以雪也很享受在書房當宮女,每每見李煜看書時的入迷的側影,安以雪有種特別心慰的感覺。

窗外的樹從綠色的青翠,到披上晶瑩剔透的白雪時,安以雪覺得這時間過得真快啊,快一年了。

就在這個雪天裏,安以雪得知李煜已被授予隴西郡公的稱謂,果然這稱謂令人心慰許多,周薇被稱為鄭國夫人。此時宋朝的開國皇帝趙匡胤已去世,他的弟弟趙光義即位並授予李煜的封號。

一切並沒有因為趙光義的即位而改變什麼。

安以雪安分做好自己本位的書房宮女之位。

“曾經的安師,現在的宮女,隻是李煜和周薇他倆好像不知道她就是同一個人,這遊戲人的判斷力的怎麼這樣差呢?曾經的一國之主,如今奉為座上客的郡公,是一個人,卻是那麼痛苦地折磨著每一位在乎他的人,也許忘許就是最好的!”安以雪照例地彈著書上的灰塵。

“不能忘卻曾經的感覺!”李煜從她身後擦身而過。

“是不是還記得哪些惹你有單相思感覺的宮女!”安以雪盡量說這樣不淡不鹹的笑話。

“是的啊,長得那麼漂亮,想不讓男人多看幾眼根本不可能!況且哪些宮女那麼會打扮!”

“哪些讓你的記憶最深,最難忘的是誰呢?”安以雪搞怪地說了一句。

“大雪飛紛地時辰,人最容易懷念了。大雪已是彌漫了整個天空,也讓人想起南唐會不會也有這樣的大雪。雖然這裏給了足夠的供給,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那真的是過的天堂的生活,可是物質於我隻是一種空殼,我寧願過著貧苦的生活,就希望一生能有一個願望,那就是想家,想回到生我養我的地方看看,三代一直棲居的澄心堂,作詞談笑的光政殿,還是歌舞升平的仰秣院,我隻是想想,卻不能!你不知道那貪戀想家是多麼痛苦而又無奈啊,你不知道痛苦是什麼樣子啊?”李煜望著雪大片片飄散而落很悲愴地說道。

“想家的痛苦是什麼樣子的?”安以雪也曾體會到想家的感覺,那就是在家裏牽念著遊戲中的南唐,在南唐又掛念著父母,那種思念是回味的憂傷與痛苦,是見不到生命中最在乎人的無奈與酸楚。想想某一天還會見到,卻又是一份幸福的向往,向往之後就陷入痛苦的黑暗。那是怎麼樣的痛苦呢?就是千百萬螞蟻撕咬心魂的痛苦,往往一個人默默地流著淚回想著絕望地想著。

“你當然不知道想家的痛苦是什麼?因為你的家就在京都,我的家則在春意盎然的江南,那裏的山青,那裏水的清,那裏的人也更親,我隻想回到那裏能看到他們,這樣的痛苦無疑千百萬把刀子在一點點撕碎我的心髒!”李煜說時,眼中淚花點點。

“這樣的痛苦無疑千百萬把刀子在一點點撕碎我的心髒!”安以雪喃喃回味著這句話的痛楚。

“那是怎麼樣的一種痛呀!”安以雪的眼淚不覺地盈滿了眼眶。

“隴西郡公,你要看的書都從崇文院裏借來了,隻是一個月須歸還。”安以雪遞上厚厚的一本書很輕盈地說著。

身穿灰色平民服飾的李煜,眉宇之間仍然存留著王者之氣,隻是那種氣息那麼地凝重與傷感。

“有些痛可以看得見,有些痛卻看不見。”打開《夜話詩文》李煜的傷感的眼神更有了慘淡的感覺,那眼神有如秋風掃落葉般的肅殺。

安以雪瞟了一眼,目光一斂渾身一顫,那本書分明寫滿了李煜的批注,現在卻屬於崇文院,借此書,還是趙光義皇上親自批準的,不然,李煜還不能借閱。

李煜拿著書,死死地低著頭,臉上泛著黑灰色的顏色,跌跌撞撞地倒在椅子上,喝一口手中一杯酒,就高念《夜話詩文》中自己的批注,念著念著,時而輕輕啜泣,時而號陶大哭。

“別哭了,隴西郡公!”那一刻,安以雪才不管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她用自己溫暖的手緊緊地握住李煜的手,不想他的手沾滿了眼水與酒水。

“我想家!我真的想家!”李煜抑製自己的哭聲終於從胸腔間迸發出來,發出極為傷感地嗚咽聲。

“我,這回怕是南唐真的回不去了!”李煜緊緊摟著安以雪痛哭著,不能自製。

安以雪想說更多的話,卻不知說什麼好。縱有千萬句,也抵不上能回家看一眼。

“如果我能回到故園,那才是我最大的幸福,哪怕就是一介平民也是今生足夠了。如果能回到書屋,哪怕就是不看書,就是看看如書一樣的女子也心滿意足了啊!”

“你不覺得我就是那樣的女子,此刻就活生生地在你眼裏,你卻無法感知?這遊戲怎麼了,還是這人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