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劉勇磕頭如搗蒜,額頭一次次的叩擊地麵,嘴裏發出惶恐的哀求,“我…我也是幫人辦事,我也是受人指使的,不關我的事,繞命啊!”
許言眼中寒光一閃,沉聲問道,“你是說有人指使你?”
對此他絲毫也不意外,因為剛一開始就有所懷疑,不過他卻並沒有直接逼問,而是先用殘酷的手段嚇破了劉勇的膽,然後讓他主動交代,事實證明他的方法很有效。
“是,是…”劉勇本想直接說出,不過話到嘴邊他又停住了,討價還價道:“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得答應放過我。”
“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
許言反問,眼見劉勇嘴巴緊閉,顯然是不打算坦白,他冷然一笑,道:“看你的姿態,是打算頑抗到底了,既然如此,咱們就試試看,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手段高。”
許言從身上掏出另一隻塑料盒,這一個塑料盒跟第一個略有不同,這個塑料盒是黑色的。
劉勇惶恐的望著黑色塑料盒,嘴唇得得發抖,身體也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雖然還不知道裏麵裝有什麼,可是從第一次那些恐怖水蛭來看,這一次肯定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事實也正是如此,許言輕聲道:“你一定好奇裏麵裝的是什麼,我可以提前告訴你,裏麵裝的是生活在下水道的老鼠。”
說話間,許言打開塑料盒,從裏麵掏出一隻醜陋的老鼠。
這老鼠並不大,長有六七厘米長,如同大拇指粗細,嘴唇上是長長的胡須,一雙綠豆大小的眼睛,在光線的刺激下,流露出驚慌的色彩,在許言手裏掙紮著,似乎真的如同許言所說,是生活在地下道的老鼠,對光線有著本能的畏懼。
許言握著老鼠,朝著劉勇逼近,劉勇惶恐的後退,一對三角眼驚駭的望著他手中的老鼠,在許言捏住其嘴唇之時,他終於忍不住了,劇烈的掙紮,支支吾吾的求饒:“不…不…我說…我說…”
在恐怖的驅使下,劉勇徹底崩潰,此時他也顧不得討價還價了,重要的是不能讓許言將老鼠塞進他肚子裏。
不然的話,且不說老鼠會不會撕咬他的內髒,就算是在其體內鑽來鑽去,也能讓他死去活來生不如死!
“說!”許言低喝。
“我不求您繞我,隻求我說了之後,你能給我一個痛快。”劉勇黯然道,這時候他對活下來,再也不抱希望,隻求能夠來個痛快。
“可以!”許言點頭。
劉勇倒豆子一般將事情和盤托出,“是林泰林總,是他指使我的,這個項目都是林總的,我就是一個打工的,如果不是他指示,我根本不可能來拆遷的…”
“林泰?”許言蹙眉。
他本以為會是林東,結果卻是林泰,不過兩人都姓林,怕是脫不了關係。
沉吟片刻,許言問道:“林泰跟東海林家是什麼關係?”
“林泰是林家旁係,跟林家大少林東同輩。”劉勇急忙說道,林泰以此身份為榮,曾多次當眾提及,劉勇當然不會不清楚。
“林東的旁係兄弟。”許言低喃,眼底殺意縱橫,可不覺得這件事真的是巧合。
劉勇忐忑的望著他,宛如等待審判的囚犯一般,眼見許言遲遲不說話,他受不了這種沉凝的氣氛,低聲哀求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不知道莫老太是您的親人,我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就算是借個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
他後悔了,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如果早知道許言如此冷酷,他哪怕是工作不幹,也不敢惹怒他,隻可惜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他明白太遲了。
“你跟著林泰都幹了多少壞事?”許言又問。
劉勇不敢有絲毫隱瞞,將自己所犯的罪孽一一說出。
不聽不知道,一聽之下,許言這才知道,劉勇跟著林泰,做了不少壞事,可謂罪行累累,兩人手下人命遠不止一條,光劉勇經手的強拆,就有四人喪命。
“你真該死!”
眼底冰冷的殺意閃爍,森冷的話語出口,許言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
“饒命啊。”劉勇哀求道。
“饒你,你可曾想過饒了那些無辜之人。”許言冷哼一聲,抓起一隻老鼠閃電般塞進劉勇嘴裏。
劉勇隻感覺喉頭一脹,而後又恢複如常,那隻老鼠赫然已經透過其喉嚨鑽進肚子裏。
呃呃呃!
劉勇雙手用力的抓住喉嚨,低頭向外幹嘔著,想要將老鼠給吐出來,可是此時老鼠早已進入其肚子裏,卻哪裏能夠吐出。
劉勇駭然的睜大眼睛,滾地哀嚎,麵容扭曲,猙獰如厲鬼,懇求的望著許言,語不成聲道:“你…你說過給我一個痛快的…”
“我反悔了。”
淡淡的話語出口,許言再也不看劉勇一眼,大步離開這裏,隻留下淒厲的哀嚎在房中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