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東西可以這麼好吃......第一個勇於嚐試的人驚訝地捏了捏麵包,和同伴交流幾句,隨即哈哈大笑,把足有拳頭大的麵包一口塞進嘴裏,嚼得差點沒噎死。
聽他這麼描述,再看他餓狗似的吃相,土著們便放心了,大口吃起了香甜的、夾著肉粒的麵包,止不住地發出嘖嘖聲,豎大拇指。
不久前還狂躁不安的棕熊獵殺者,現在安靜地趴在地上,側頭盯著同伴,咽了口口水,嘰裏咕嚕地說了一番話。
同伴們正吃得心滿意足,聽到他的話,愣了愣,接著搖搖頭,惶恐地看了眼鄭飛。
難道他也要吃?鄭飛這麼想,笑了一笑,示意聖地亞哥給他一塊。
雖然搞不清楚棕熊獵殺者為什麼對自己有敵意,但看得出來,這群土著還是挺單純可愛的,稍加馴化會是不錯的勞動力,至於剛才的襲擊,多半是個誤會。
更何況如果殺了他,就等於和土著們結了仇,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剛到美洲就在人家的地盤上搞事情,沒準哪天中了陷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送到眼前的麵包,讓棕熊獵殺者怔了一小會兒,隨後緩緩抬起頭,桀驁的眼神中,多了分疑惑。
見他遲遲不肯吃,鄭飛走去接過麵包,在他麵前晃了晃,讓手下放開他。
掙脫束縛後,他爬起身來,沒再搞次突襲,也沒撒腿就跑,目光停留在散發著獨特香氣的肉粒麵包上,手指摳著嘴作思考狀,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吃。
在他的印象裏,這群打扮奇怪的不速之客絕對不是什麼好人,否則自己的族人來滅個火,怎麼就被按在地上踩?
但是,族人都說眼前這玩意兒是他們吃過最好吃的東西......
他又咽了口口水,手指動了動,終於還是接了過去,塞到嘴裏。
“嗯!”因為嘴被填滿了,他隻能通過鼻音來抒發感歎,美美地眯起眼,嘴巴不停嚼動,撫著胸膛給吞下去後,又對族人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大堆,不過這次是笑著說的,手舞足蹈很興奮的樣子。
鄭飛解下聖地亞哥的酒壺,擰開蓋子遞給他,他這次沒有絲毫猶豫,果斷接過去,端詳著從未見過的怪異物體,有個孔,難道是武器?
對著壺口往裏看,什麼都看不清,想抬頭借著星光看,結果酒壺一抬,烈酒傾出,撲棱棱地湧進他的眼睛,灑了一臉。
這種感覺,真酸爽!
“啊!”他痛苦地大叫一聲,慌忙丟開酒壺,不停揉眼睛,可是越揉越疼,怒火滿腔地咒罵著,敵意又回來了。
這場景,逗猴子似的。
鄭飛和手下們哭笑不得,弄了壺淡水過來往他臉上一潑,稀釋酒精濃度。
漸漸的,也許酒精被稀釋了,也許是他疼習慣了,不再抓耳撓腮地亂跳,安分了下來,捂著一隻眼站立,恨恨地盯著鄭飛。
怪我嘍?
鄭飛咧咧嘴,撿起自己的酒壺,就是之前砸土著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