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布拉德的建議下,鄭飛趕回碼頭挑了五百名身強力壯的船員留下,之後讓阿瑞斯暫時統領船隊,把船隊開到了距離陸地兩英裏的海麵上,這樣就算哈裏森家族在康斯坦察的勢力再強,也是鞭長莫及。
“他們怎麼走了?”把守港口的軍官,眺望那漸漸遠去的白色大縱帆,納悶不已。
“他們喜歡待在海上。”鄭飛輕描淡寫地說。
“奇怪的癖好。”軍官撇撇嘴,忙著招呼其它剛靠岸的商隊去了。
現在,去酒館抓約翰·塞納?
不,鄭飛有別的打算。
有布拉德的密切監視,區區一個塞納對鄭飛還構不成什麼威脅,鄭飛這次想當個甩手掌櫃,把那家夥交由布拉德負責。
而他自己,則是要去處理相對來說更重要的事情。
五百人,排成長隊穿行在康斯坦察的繁華街道上,倒是一道獨特的風景,引得路旁的行人指指點點,猜測他們的身份。
“船長,我們要去哪?”
“馬場。”
鄭飛目視前方,頓了一小會兒,對身邊的小夥子說:“安德烈,交給你一個很重要的任務。”
“您請說。”
作為沒有特長且戰鬥力不出眾的水手,安德烈極少能得到船長的吩咐,鄭飛之所以記得他,是因為剛抵達亞速爾群島的那幾天,鄭飛組建了一支探險小隊,後來和聖地亞哥倆人遇到雪崩命懸一線,這段經曆讓他此生難忘,因而他記得小隊裏的每一個人,其中就有安德烈。
還有就是,安德烈這個姓比較特殊,總讓人不由自主地聯想起安德烈大帝。
鄭飛看著一臉期待的安德烈,微笑。
“我要你回伊斯坦布爾。”
“啊?!”安德烈即刻叫出聲來,滿臉驚愕。
好不容易虎口逃生,傻子才願意回去!況且,還是一個人獨自回去,要知道安德烈成為水手之前隻是個普普通通的農民,還做過幾年獵手和漁夫,從沒見過大場麵。
“您不是在開玩笑吧?”安德烈撓了撓脖子。
“放心,你什麼都不用做,隻需要觀察一下經曆了大爆炸後,伊斯坦布爾現在是什麼情況,然後返回報告就行。”
“可是......您為什麼要選我?”
安德烈默默垂下頭,神情之中,透著些許懦弱。
鄭飛伸出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用振奮人心的語氣鼓舞。
“因為,姓安德烈的從來都不是孬種!”
安德烈還是很為難,即便骨子裏流淌著一腔熱血,但要他上戰場殺敵可以,去白白送死就得好好考慮了,死在伊斯坦布爾的話太冤。
這時,鄭飛抖出了一小袋金幣。
“執行完任務回來,它就歸你了。”
這袋金幣,足夠安德烈回到法蘭西的故鄉買下一大片田地,從此全家人衣食無憂。漸漸的,他動搖了。
“怎麼樣,幹嗎?不行的話我就換別人。”
“等等......我幹!”安德烈心一橫,咬牙接下。
“很好,現在就出發吧。”
安德烈點頭嗯了一聲,抹了抹鼻梁,回港口,在那裏他將搭上前往伊斯塔布爾的客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