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又不是個女人,你沒必要解釋......我隻是在表達震撼,要知道斯巴達這個民族,象征著無雙戰魂,它是多少統治者渴望的軍隊啊。”
聽聞布拉德的感歎,鄭飛也是感觸頗深。
“要是那天沒讓你盯著約翰·塞納,你也一同去山裏的話,就更能深切體會到他們的無雙戰魂,還有伊芙利特之祭了。”
“伊芙利特之祭?那不是古羅馬的嗎?鼓聲,喚醒人心中沉睡的戰士,獲得戰鬥至死的勇氣。”
“沒錯,但斯巴達也有類似的,很血腥很殘忍。”
說到這,鄭飛回憶起了當天的場景,默默昂起頭,出神。
安靜了一小會兒。
布拉德又問:“你怎麼就確信之前一定不會打起來呢?萬一康斯坦察人不管不顧衝上來的話,怎麼收場?”
“不會的,別忘了我手中有張牌。”鄭飛狡黠一笑。
布拉德凝思少頃,恍然大悟,笑道:“喔,羅馬尼亞王子!”
鄭飛點頭,接著說:“我現在要去見見他,你要一起嗎?”
“他在哪?”
“之前被抬上船的大貨箱,其中有一個裏麵就是他。”
說著,鄭飛向船艙走去,剛走沒兩步突然想到了什麼,迅疾回頭注視著布拉德。
“剛提到約翰·塞納,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那家夥就像是隱藏在暗處的一枚定時炸彈。”
“......定時炸彈是什麼?”
“額......就是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
“哦~自從他消失後就一直沒出現,我也覺得奇怪,要知道那家夥的個性一直都挺張揚。”
憑著對塞納的了解,布拉德陷入深思中,仿佛是身處一場棋局,猜測對方下一步將要怎麼走。
“好了別想了,先辦手頭的事吧,該來的總會來的。”鄭飛招呼了他一聲,鑽進了船艙。
徑直走到船艙最深處,一道小門擋住了他的去路,鄭飛示意門旁的守衛打開門,邁進這彌漫著黴味兒的小船艙。
一個衣衫襤褸的男子在吃飯,食物是新鮮的紅燒沙丁魚和麵條,一塊麵包,外加一小杯劣質雪利酒,這對於他來說已經是難得的待遇了,所以他吃得非常香,狼吞虎咽的。
誰都不會相信,他居然是高貴的羅馬尼亞王子。
抬頭看見來人是鄭飛,他連忙吞完最後一口麵條,草草咽下,激動得語無倫次,醞釀了半天,才終於想起自己要說什麼。
“什麼時候......能放了我?”
從威尼斯到帕爾斯再到伊斯坦布爾,最後到了康斯坦察,已經數不清過了多少天了,可以說,他整天都是在黑暗中度過的,要麼是小船艙,要麼是小屋,要麼是封閉的貨箱。
他是多麼想重見光明,呼吸一口自由新鮮的空氣,哪怕不要援兵不當王子了也好。
“很快。”鄭飛拿起桌上的酒杯,倒掉其中的劣質雪利酒,把自己酒壺裏的好酒倒進去,遞到他麵前。
猶豫片刻,王子接過一口吞盡,完全沒品出好酒的味道,迫切問:“很快是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