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在美洲時,鄭飛無意中撞見兩個部落間的衝突,借用火槍對土著們的震懾力,嚇跑了進攻方,救了被追殺的部落。
那是個馴養白頭海雕的部落,他們捕捉並馴化這種大型鷹隼,用它來幫助人們捕捉獵物和傳遞信息。
這次來哥本哈根,鄭飛特意帶了幾隻白頭海雕,就是為了能在出現突發狀況時及時與後方聯係。
同行的還有幾個土著,他們是白頭海雕的主人,這種外貌狂放不羈的鷹隼,有一個同樣桀驁的個性:一生隻認一主。
鄭飛用鵝毛筆寫好信件,待墨水晾幹後卷起來塞到一個空心木管裏,綁在海雕的鷹爪上,之後土著們帶著它們來到莊園的空地上,摸摸它們的羽毛,拋飛。
刹那間,海雕展開翅膀騰躍而起,衝上繁星密布的夜空,在明晃晃的月亮前留下驚鴻一瞥,而後飛速消失在人們的視線當中。
從哥本哈根到出發的那座城市不過一百多千米,以白頭海雕的飛行速度,一個小時之內就能抵達。
處理完這件事情,鄭飛便帶著大家回到大廳,在壁爐旁烤火,吩咐廚師準備牛排和麵包之類的食物,飽餐一頓。
之後,在哥本哈根的寒冷冬夜,入眠。
兩天,如約而至。
這是一個下午,一輛馬車駛入了哥本哈根城門,漢斯在那裏接應,帶著馬車來到了莊園。
馬車進入莊園大門時,克裏斯汀剛睡完一個小小的午覺,佇立在窗邊眺望遠方的一抹綠色,緩解疲勞,整理思緒。
這是座極大的莊園,隔著兩百米他看見了馬車,一輛遠遠稱不上華貴的馬車,普普通通不足為奇。
但他卻倏然怔了一下,感覺渾身上下的毛孔都張開了,不知不覺間,心中產生了一種莫名奇妙的悸動。
那是誰呢?難道,那就是我要見的人?站在窗前,他想。
“小戈麥德,把我的外套拿來,我要下樓去看看。”
“好的大人,您今天是要穿貂皮的還是狐皮的?”戈麥德手裏捧著幾件外套,恭敬地站在他身後。
“隨便拿一件就好!”他有點不耐煩。
與其說不耐煩,倒不如說是心裏有點亂,他預感到要有事發生,但又猜不透是什麼,因而在激動之餘還有些許慌亂。
從看到馬車之後,他的眼神就始終定不下來,動作迅速地穿上外套,連連做了幾次深呼吸奪門而出。
“大人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從沒見過他這樣。”
身後,戈麥德兄弟愣愣地議論,而後提起武器快步跟了上去。
莊園裏,馬車停下了。
鄭飛迎了過去,對從馬車上下來的人伸出手,微笑:“路上沒遇到什麼麻煩吧?”
“沒有,除了在路上碰見一夥強盜。”烏爾班玩笑道,和他握了個手,聳聳肩問:“這麼遠把我叫過來,是需要我做什麼嗎?事先說好,我除了設計火炮外什麼都不會。”
“隻是讓你來見個人。”
“唔,我認識嗎?”
“應該認識吧,而且還挺熟的。”
“是嗎,那他也一定是搞火炮研究的嘍,也許是多年前的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