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鄭飛輕輕抬了下眉毛,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想今天你應該見過他了,那就不難看出,他是個虛榮而喜歡逞威風的人,這樣的人往往都有一個共同點,占有欲極強。不管是人、東西還是地盤,隻要被他看上了,想盡辦法也要搞到手。”
“你的意思是,他盯上了我的船隊?”
“沒錯,我想他之所以主動說要幫你采購藥物,就是為了能把你拖在倫敦,直到商量出能吞掉你船隊的計劃。你知道的,他有幾位陰險狡詐的心腹大臣,是他統治英格蘭的得力幫手。”
說完,愛德華憂心忡忡地注視著鄭飛,聳肩。
凝神片刻,鄭飛淺笑:“那倒是真的很有意思。”
“唔,冒險家都喜歡刺激,但我還是勸你早點離開倫敦,畢竟這裏是英格蘭是國王的地盤,不僅城內駐紮著大批禁衛軍,城郊更有數萬人的精銳兵團,他們的戰鬥力可不是開玩笑的。”
“謝謝提醒,我會安排下去盡早離開的,但要等事情辦完才行。你現在就開始準備吧,我的船隊隨時可能啟航。”
“好的,明天我就去幫你招募工匠,他們很多人都跟我的兩個兒子混過飯吃,應該有不少願意走的。”
“謝謝。”鄭飛起身,禮貌點頭:“那我就先走了,需要聯係或幫忙的話可以去碼頭找我。”
“嗯。”
愛德華把他送到門口,揮手告別,之後上樓敲響兒子的房門。
坐上馬車,披著月輝,穿過人影稀少的街道,鄭飛和聖地亞哥回到了碼頭,登上旗艦勝利號。
今天的聖地亞哥異常多慮,跟鄭飛並肩站在瞭望塔上,他始終蹙著眉頭。
“我總感覺會有危險。”他盯著黑漆漆的海麵,像是自言自語。
“有危險才有收獲嘛。”鄭飛隨口應了句,有點心不在焉。
他抬起頭凝視夜空,仿佛能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使命,從遙遠的倫敦塔傳來的神秘召喚力,令他的心頭湧起陣陣悸動,揮之不去。
“回去睡覺了,胖子。”他拍著聖地亞哥的肩膀說。
第二天上午。
王室馬車隊早早的就來了,國王笑容可掬地站在岸邊,前來邀請鄭飛領略一下倫敦的風情。
說是領略,其實隻是為了更好的拖延時間而已。
雖然鄭飛明白他的想法,但還是欣然答應了,帶上一群斯巴達戰士做護衛,走下了甲板。
“遠方來的客人,你是第一次到倫敦嗎?”
“嗯,算是吧。”
“那你一定想去看看著名的聖保羅大教堂,或者我們可以乘船沿泰晤士河逆流而上,上遊是大片的優質農場,那裏有許多美味的羊羔。”
國王恨不得把鄭飛帶的越遠越好,為醞釀陰謀爭取足夠多的時間。
“不了,我隻想去一個地方。”鄭飛轉頭,目光在遙遠的泰晤士河邊定格:“倫敦塔。”
聞言,國王為之一動,眼神中頓時現出隱隱的慌張,轉瞬即逝。
“呃,那地方沒什麼好玩的。”他勉強笑道。
“可我對其它地方沒什麼興趣,隻想去那看看。”
“但它現在隻是一座監獄,是關押囚犯的地方,真的沒什麼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