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冷直接越過了寒暄的過程,纖細的手指指了指麵前的椅子,表情沒有了平時的穩重:“果然是個難題,怪不得一下子就困住你了。”
我隨手抽出一張紙遞給她,迫切的看著她,希望從她那裏能夠聽到一些具有建設性的問題。
“你們將程萌的關係真的都調查清楚了嗎?”方冷將手裏的文件攤放在桌子上,指著程萌的聯係人中一個沒有備注的手機號:“這個人,你們都查了嗎?”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電話號,而且一個月也隻打過兩次,我記得鍾建問過這個人,他的解釋是打錯了。
“這個手機號有什麼問題?”我不解的問到,實在想不出來有什麼直接的關係。
“你有沒有發現,這個人每個月都會打錯兩次,而且這兩次都是在程萌休息的時候。”方冷從一堆看過的文件中準確無誤的抽出程萌的工作表和通話記錄放在一起:“你看,這是程萌還在做保姆的時候的工作表。”
“這個星期四,也就是六號,程萌是休假,所以這個人打錯了。而下一次打錯,是在二十一號,程萌的另一個假期。”
我仔細的看了一眼,果然和方冷說的一樣。
“可是這種循環在程萌做了小姐之後結束了。”方冷挑眉看著我,她長得漂亮,是天生帶著氣場的冷豔,眉眼間帶著誘人的神色和天生的傲氣。
“你的意思是——”沒等我的話說完,方冷就合上文件,直接起身拿好挎包:“走,我們去找那個人。”
這個很“巧合”的人,叫金恒,是一個年紀中旬的律師。因為鍾建之前已經調查過一遍,所以省去我們許多麻煩,隻要直接找到這個人就可以了。
他的住所是在一條繁華體麵的步行街,和程萌工作的地方兼職是天差地別,根本看不出絲毫能夠產生交集的東西。
也對,一個是收入穩定工作體麵的律師,一個是替人工作的保姆,怎麼看都不像是會有什麼交集的人群,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讓鍾建放鬆了警惕吧!
這次是方冷驅車。她的車技是女司機中的戰鬥機,比起鍾建差得不是一絲半點,可奈於我的駕駛證無法在國內使用,也隻好把小命堵在她的方向盤上了。
噩夢很快結束,車還算是體麵的停在了金恒所工作的律師事務所前麵,穿著便服直接去找他。
便裝是我的最愛,不是因為我不喜歡警服,隻是有的時候,便裝是一種最好的掩飾。
“我們假裝是正在鬧離婚的夫妻,要求這個金恒私下調節,最好找一個單獨的房間,然後你找個理由先離開就可以了。”方冷直接摔上車門,迅速進入狀態,從隨身的包裏掏出一支口紅塗好。
白淨的臉配上口紅,看起來帶著一種禁欲的誘惑。
“有必要嗎?”我想了想方冷的計劃,抿抿嘴問道。
自稱女版福爾摩斯的方冷不屑的瞥了我一眼,繼續說道:“美女是見證男人本性的根本原因。”說著,踩著高跟鞋進了律師事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