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匆趕過去的時候,大家都議論紛紛的圍在警局門口的郵箱邊。
我擠到前麵,看見一個手裏拿著信封的女生正在仔細研究手裏的東西並朗聲詢問道:“這是誰的東西?”
因為回來有一段時間了,所以警局有一部分人也和我逐漸熟絡起來,沒有最開始那麼生疏的客氣了。
“張組長,你來了!”女生像是看見救星一樣將手裏的信塞進我手裏,低著頭自我介紹道:“我是後勤部的惠娜,查看郵箱信件是我每天工作的一部分,可是今天突然發現了這個。”
信封剛剛已經被拆開了,看來是拆開查看之後又被這個叫做惠娜的女孩子塞回去了。
信封的材料是普通的牛津紙信封,應該在普通的文具店都有賣的那種,隨處可見。
檢查郵箱是每個警局都會每天做的一項必備工作,雖然網絡開通之後更多人喜歡在網上反饋事情,可是每天大家都會認真將郵箱裏的信件進行分類。
建設性的問題會被整理到一起,投訴方麵的信件會被整理到一起,其餘搗亂的會被統一處理掉。
這個東西——我動手拆來之後卻一度愣住了。
手裏這個東西,不正是我們在找的嗎?我下意識的不敢動自己拿著的姿勢,生怕留下更多的指紋。
這是圖紙,一張設計圖紙。
之前陳鬆剛剛失蹤時,我們已經找過那個包工頭了調查,可他的說法是,圖紙已經找不到了。
我們自己仔仔細細的調查過了,那張圖紙的確是不翼而飛。
說是一籌莫展也不為過,所有的線索隨著陳鬆的消失和圖紙的丟失,全部斷裂。
就像是手鏈上的繩子斷裂之後,所有的珠子碎裂一地一樣。
所以我們才將目光徹底轉向了前麵的案件,希望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
而現在,這份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的圖紙,居然就用一個簡單的信封裝著直接躺在警局的郵箱裏。
這是一種挑釁吧!
我將圖紙展開,直接將右下角翻起來,果然看見一串日期。
那個包工頭說,每一次他接到工程,都會把接收日期標注在工程圖紙背後的右下角或者是日曆上。
這些符合的條件讓我更加確信這是真的圖紙,如果這些都是巧合,才是最不可思議的事情吧!
因為是用鉛筆標注的,能夠看出有一些模糊的痕跡了。紙張有輕微的發黃,大家都知道,夾雜在書本裏的紙張和空放的紙張比起來,後者會因為暴露空氣中受氧程度更大,更容易氧化。
看起來的確有些舊,是不是故意做舊還有待考察。如果是真的,那麼這張圖紙送到陳鬆手裏時,可能就不是新的了。
而且就算是真的,這些東西放在一起,那他給我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他就這麼篤定警方拿他沒辦法?我掏出一張紙巾墊在手和圖紙之間,將圖紙捏起來仔細的問道:“你們都有誰碰過這張圖紙?”
因為在這裏工作的都是警察,所以麵對奇怪的事大家雖然好奇,但不會像普通市民一樣選擇傳閱這種方式,隻是全都圍著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