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刑警,如果是別的案子我都能夠插手,但唯獨自己的姐姐,我卻必須避嫌!
所以,在我成為刑警的這一刻,無論我多想找出真相。可隻要是走正規程序,那我就無論如何都無法完成自己的願望!
也許,就是因為這樣,這一刻,我做了從前最不恥的事情。
偷!
我將門輕輕關上,而後從口袋裏拿出手套,常年保持謹慎的我,這一刻,更是不能授人以柄。
我翻開了案宗,用手機將檔案一頁一頁地拍了下來!
姐姐的案子,如果真的不是自殺,十年前的凶手,因為沒有立案,如果我不能在五年之內找出凶手,那麼……
案件的時效性已過,沒有凶手,這件案子便隻能永遠地埋藏下去。
我,顧不了那麼多了!
在拍完一切之後,我將案宗原封不動地放好,在仔細地將自己的進來的痕跡一一擦除之後。
我閉上眼睛,用最快的速度平複心情,離開了辦公室,並且將門帶攏!
我表麵風平浪靜,心裏卻波濤洶湧。為什麼李局的辦公室的門是打開的?還有,為什麼我進去之後偏偏是那一份卷宗!
生性多疑的我這一刻心事重重。
一切若隻是巧合,那我的確是幸運,可若一切都是設計……
我用力地搖了搖頭,無論是巧合還是故意安排,隻要我進一步地了解到姐姐當年的事情,那麼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小劉看著僅僅隻是幾分鍾之後就陰沉著臉走下來的我,還認為我在生氣的他,連忙討好地走上來
“組長,那個我剛才問了別人,那個方醫師和李公子在Jean Georges約會,你要不要去一趟。”
“哎哎哎……”
小劉看著我默不作聲,隻是大步走著,他有些慌亂,“組長,我錯了。方醫師怎麼可能看上別人呢,整個局裏誰不知道您和她才是一對。”
如果是幾分鍾之前的我,或許會氣勢洶洶地跑出去打的坐半個多小時跑到那個Jean Georges去。
質問方冷,為什麼不回家!不知道我不會燒飯,會餓死得麼!就算不回去,就不能打個電話報平安先麼!
但現在,我滿腦子全是我姐姐的案子。
我隻想立刻馬上有多快就多快地回家,然後把剛剛拍到的檔案,一遍又一遍地反複閱讀瀏覽。
這是歸入檔案的資料,也許不是最全麵的,但至少我能了解得更多,而不是僅僅是抑鬱症爆發跳樓自殺!
抑鬱症,抑鬱症!
我怎麼可能相信自己的姐姐,在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得了抑鬱症!
即便現在的我已經明白,笑得燦爛並不代表她過得快樂。一個人,笑得越是溫暖,越是堅強,也許心裏累積的傷痕越多,越是痛苦,越是無助。
抑鬱症,即便已經不再神秘的心理疾病,直到現在,也沒有多少人嚐試著去理解。
可以假想,如果你告訴你身邊的朋友,你得了抑鬱症時,他們會是什麼表情?
有一句話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在別人看來,你並沒有太大的壓力,為什麼會有這種可笑的病?大多數人一笑了之,認為你看隻是緊張過度,甚至於有些根本就是覺得你根本就是在開玩笑。
當你想通過朋友得到關心,回應的卻是嘲諷和挖苦。也許有人還借此大做文章,趁機打擊報複,這種二次傷害又是怎樣的讓人絕望?
這種滿懷期望,打開內心渴望得到溫暖的願望一瞬間便被擊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