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滅口?
這個念頭幾乎是在兩人眼神相遇的一刹那,我就突然蹦出來的!
而徐克明的反應也很快,像是料定我一定會來這裏,那種大以為然地點頭,下一秒就要破口而出。
組長那兩個字還沒有喊出來,我發誓這輩子我都不可能第二次有這麼快的速度!
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時間,我用捂住了他的嘴,奮力一推將他推到視線死角。
徐克明壞笑著,“我就知道組長你不可能不來這裏。”
我白了一眼,“是鍾隊長叫我來的,我是來找他的。”
徐克明看了看我的桌子,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的確,鍾隊長喊你來的,可你卻坐到了一樓。”
這種欠揍的模樣,我眯著眼,“你是不是還欠了兩篇檢討沒寫?”
徐克明看著我,“組長,你這是打算以權謀私麼?”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不是以權謀私,這是為你著想。要不,你那一篇檢討要1W字,兩篇就2W字,會把你手寫斷的。”
徐克明陰險地笑了笑,“組長,你已經辭職了。檢討,鍾隊知道你罰了我們麼?李局呢?都不知道。你走了,誰還檢討啊。”
一代天子一朝臣啊,我白天才停職,晚上在徐克明的嘴裏就已經這樣了。
我歎了口氣,“那沒辦法,那我隻有提前休假,明天早上手檢討了。”
說完,轉身想要離開。
徐克明連忙拉著我,“好的,組長,我答應你!一會兒我掩護你撤退,回去之後我再把方醫師和李公子的事情告訴你,怎麼樣?”
這個小子對我眨著眼睛,滿肚子的壞水,而詭異的是,我竟然答應了。
當我走出Jean Georges時,鍾建早已等待多時。
我連忙坐上車,“有什麼問題?”
鍾建眯著眼說道,“我懷疑陳鬆可能不是自殺。”
我看著鍾建,“怎麼說?”
鍾建用手指著頭,“直覺。”
我白了他一眼,“你怎麼現在也用我這套。”
鍾建笑了笑,“沒什麼,隻是覺得這個理由很好用,不論什麼場合都能搪塞過去。”
而後鍾建擰著眉,“我剛開始也沒有懷疑。可是,到了後麵,我越想越不對勁。”
鍾建看著我,“方老突然失蹤,李局的反常,還有案件的過早結束。”
我皺著眉,“案件的過早結束?”
鍾建有些發愣,最後突然想起我才回國,許多事情還不明白。
他說道,“這麼大的案子,牽扯到這麼多!一般而言就算抓獲凶手證據確鑿,也需要至少半個月的時間,這裏麵檔案的保存,案件的整理,還有證據之類提交法院。”
他眯著眼,“五年之內都不一定能碰上這麼大的案子。”
我看著鍾建,氣氛突然之間變得詭異起來,我陰沉著臉,“你是誰?”
鍾建笑了笑,指間殘餘的煙頭用力彈了出去,在空中劃出兩眼的弧線,鍾建吐出一個沉重的眼圈,他看著我,“張書寧,你真是可怕。”
鍾建開著車,D市的夜景,我從沒有機會欣賞。可這一次,在鍾建120碼以上的速度下,在高橋之上,我終於有幸見到了這不夜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