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後現場勘查的工作終於做完,如果是在D市,接下來就是我跟鍾建幾個人留在現場進行現場重建的時候。
然而,S市的這幾個愣頭青,根本派不上任何用場。
就連打雜,我都擔心這幾個小子一不小心破壞了什麼線索。
對於這樣的豬隊友,不僅僅是我,就連方冷都感覺很無奈。
在D市的時候,麵對那群小子,我是恨鐵不成鋼。
現在,麵對這群猴子,我隻剩我沒有多生幾隻手,把他們的事全部自己親手完成。交給他們,心裏完全沒底。
但幸好,他們並不是無事可做!
“梁仲春!”我大喊道。
“到!”
我看著這個精力充沛的小夥子,我下了命令,“趕緊去把這個女人的身份給查清楚!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通知她的親友。”
“保證完成任務。”梁仲春大聲地保證著。
“那就滾吧!”我沒好氣地罵走了一個之後。
方冷說道,“現在要做些什麼?”
我眯著眼睛,“應該來現場重建了。”
“出來兩個人。”
由於沒有女生,我隻能用男人湊合湊合了。
這個時候,方冷突然問道,“為什麼你這麼肯定是謀殺!”
一瞬間所有人都看著我,希望我給一個解釋。
我搖了搖頭,無奈地苦笑。
“昨天晚上停電。”
所有人點頭。
“你們認為一個要死的人會把蠟燭熄滅麼?”
我問道。
“如果是風吹滅的呢?”一個家夥這樣說道。
這一刻我真的是佩服他的智商,“門窗關得死死的,哪來的風?電風扇麼!”
“僅憑一個蠟燭你就能認定,死者是被謀殺,而不是自殺,是不是太過武斷了。”方冷這樣說道。
我當然知道她這樣問的原因不是為了她自己,有些無奈地看著這個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竟然也這麼好心,希望我教教這群小子。
“首先,如果是自殺,蠟燭沒有熄滅的前提,隻能是死者在自殺前已經將蠟燭熄滅了。”
“浴室裏這麼多水,外麵卻沒有腳印,難道不覺得奇怪麼?”
沒有血跡,什麼的都可以用各種胡說八道給糊弄過去,但是,連腳印都沒有,怎麼解釋?
唯一的可能,自然是被人刻意得抹去了!
凶手是個極其小心的人,我歎了口氣,又是一個高智商的殺人凶手。
然而就算如此,他也還是漏算了一步,為了刻意地追求完美,他竟然在臨走的時候,也許隻是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就暴露了。
他把蠟燭給吹熄了!
所有人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的確啊,這個房間好幹淨,感覺什麼都沒有打掃到。”
我笑了笑,並沒有在意他們的誇獎。
現場采證人員要完成的那些任務:現場保全、記錄、識別、保存、重建現場等。
這群小子一個都做不到,還好意思在這裏感歎。
如果是昨天,在我以為這群小子是刑警的那段時間,恐怕我直接將他們罵得狗血淋頭。
然而今天,我已經知道了這群小子不過是片警而已。而且還是一群成天都跟著梁仲春瞎樂嗬的傻小子們,我已經無可奈何了。
我能怎麼辦,他們隻是片警,片警需要那麼過硬的專業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