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推開喬佳雨病房的門時,我難以置信地看著王守旭。
怎麼可能!
我一路瘋狂加速才趕到的醫院,就算他也有車,也不可能在我完全不知曉的情況下回到醫院。尤其是,外麵還被盯梢著!
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我突然想起陳鬆曾經也是這樣,因為地理上的原因,往返兩地按常理而言需要整整一天,但實際上不過是幾個小時的事情。
難道說,這醫院也是如此?
而且,有我沒有發現的死角可以連通外麵?
我不得不這樣懷疑,眼見為實,就在一個小時前,我的的確確在大街上看到了王守旭!
“書寧,你怎麼來了?”喬佳雨的語氣有些驚訝,而後是欣喜,像是突然之間得到了一份禮物一樣。
我笑了笑,“沒什麼,隻是突然想過來看看。怎麼不歡迎麼?”
說完,我看著王守旭,默默地拉了一條凳子,坐在了他們麵前。
喬佳雨連連搖頭,“怎麼會,隻是,你今天早上才來,所以我以為你今天不會來了。”
的確,我今天早上就趕到這裏,為的是從喬佳雨的神情以及語言裏找到一絲破綻。
她從一個方麵來講的的確確是受害者,但是編織了謊言的她,也極有可能就是加害者。
我們所能看到的都是表象,從那晚的異響開始,也許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出現了巨大的裂痕。而正是這可怕的裂痕,讓他們之間的感情一次又一次地承受著考驗。
愛最容易滋生的其實是恨!
就算是父母,也會因為一些事情,而突然被自己的子女憎恨著。
我看著王守旭,伸出了手,“你好,我叫張書寧。”
王守旭看著我的手,繼續剝著橘子,“小雨她不是凶手,你不用每天都來。張警官。”
我的手就那樣尷尬地懸著,最後有些無可奈何地收了回來。這個世界最讓人崇敬的職業是醫生,最讓人害怕厭惡的便是警察。
醫生救死扶傷,人生在世,誰都有病入膏肓的時候,他們不得不尊敬醫生。
可即便是這樣,在醫院裏,幾乎每天都能聽到一些辱罵。太多人怨恨世界的不公了,他們眼裏,隻有錢才能辦成事。
自命清高的認為隻有自己高尚。
同流合汙的巴不得所有人和他一樣。
我突然想起了一個故事,在落難的大船上,當隻有一艘小船時,隻能坐上十個人,最後會如何?
最好的情況是,還有十個人能活著出去。
最壞的情況是,就連這小船最後也會沉沒。
因為,海裏的憎恨著船上的。在他們想來,憑什麼是他們坐上去了,而不是我?即便他們自己也知道,他們已經上不去了。但是自私的心,讓他們選擇的不是祝福,而是詛咒!
所以,最好的情況的到來永遠都那麼困難著。而最壞的結果,總是一不小心就出現了。
那些溺水之人,不會為幸運之人祈福。他們隻會將這艘最後的希望給推翻,既然要死,就一起死!
那麼,王守旭屬於哪一類人?
我收回了手,說道,“我和喬喬也算是朋友,所以來看看她,隻是我一廂情願而已。”
王守旭輕蔑地笑了笑,“是麼?希望是我多疑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