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地記得在之前,我聽到的可不是這樣的!
那名證人根本就不想來到S市!
我問道,“你那裏還好嗎?沒有出什麼事吧?”
梁仲春有些疑惑地說道,“沒有啊?我這裏一直都沒有發生什麼事啊。如果真要說有的話,或許是我苦口婆心地勸了幾個小時他終於勉強答應去S市了吧。”
……
聽到梁仲春的話,我有些無語並且無奈。
我說道,“那家夥根本就不是來S市,他是準備逃了。”
的確,僅僅是一樁命案。一般人而言,就算知道一些內情,恐怕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可是,這位證人卻如此小心翼翼甚至是擔驚受怕著。
這代表著,他所知道的內情恐怕遠遠不是所謂的一點點。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情況,受害妄想症。
如果是第二種,那隻能自認倒黴,上天毫無眷顧之心。
我有些無奈地說道,“S市發生這麼重要的案子,同時又自認為被凶手盯上的他,怎麼可能犯險一個人來這裏?”
梁仲春拍了拍腦袋,“好像是的。我怎麼這麼蠢,竟然忘記了這點。”
我安慰道,“沒什麼,偶爾粗心大意是難免的。”
梁仲春突然得到重大線索,對於他這樣的新人來說,簡直就跟破獲大案差不多。心中的喜悅有多強烈,我心知肚明。
在這樣激動的情緒下,他如果還能清晰地判斷,那他就是個可塑之才了。
做不到這一點實屬正常,這是每一個新手基本都會犯的錯誤。即便是我,在最開始的時候也會因為一點點小成就而沾沾自喜。
我尚且如此,更何況梁仲春?
而且,在如此深陷囹圄的情況下,梁仲春還心記案件,已經稱得上合格了。至於刑偵技巧,就算天賦不佳,時間也能將他鍛煉成一名優秀的神探。
梁仲春聽到我的話之後,頓了頓,好像並沒有太過驚訝,“這樣啊。”
我有些意外,如果是之前的他,恐怕這個時候已經暴跳如雷,恨不得插上翅膀把那個小子給抓回來了。
梁仲春說道,“我早就知道這小子不會那麼老實。所以,偷偷在他身上放了追蹤器。”
我笑了笑,“你小子學聰明了,等有了他的消息告訴李顯思吧,讓他去處理。”
梁仲春搖頭說道,“不,我自己去把他帶過去。”
我愣了,那一刻我有些不明白梁仲春話裏的含義。
自己帶過來?
他難道不顧及他父親的感受和處境了?
梁仲春說道,“師傅,你不用說其他的一些什麼,其實這些天我一直都在考慮這個問題。”
“我留在D市有什麼用呢?那些人想對付的不是我,如果是利用我對付我家裏那位,隻能說是太過可笑。畢竟,任何事都要在規則之內進行,這才是現實。”
梁仲春這個時候應該在撓頭吧,他有些不解,“師傅,規則真是個可怕的東西,所有人好像都被它約束著。有時候我想想都不寒而栗,那些人到了一定程度竟然會自動收手。”
我安慰道,“自動收手還不好嗎?難道非要別人逼到你家門口你才開心?”